國內二流畫手,站不到頂尖上。”
寧盼想也沒想,一句話就衝了出來,“我沒想過要成為最棒的,這樣挺好的。”一副破罐破摔的語氣。
唐喬有些惱了,食指敲畫的力道加大了許多,“寧盼!如果你隻有點這樣的誌向的話,以後也別來找我了。我的畫廊,不需要一個二流畫師出的圖。”
“師兄……”寧盼被嚇懵了。
“對自己降低要求,你會一點點退步。”唐喬沒有向以前一樣放緩語氣安慰寧盼,反而更嚴厲地說,“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很久沒看過相關文獻、畫作了?是不是很久沒有出去走過了?每天的練習是不是也鬆懈下來了?”
寧盼被他說得一陣臉紅,無法反駁,“我……對不起,師兄。”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寧盼明白,從事藝術創作,最怕的是思維局限住,一旦被困在牢籠裏,想掙脫就困難了。
唐喬針針見血,她確實很久沒有看過一些文獻了。以前會關注國際大師的最新作品,閱讀外文文獻,近來她浮躁了許多,一看到一大片一大片英文,就讀不下去了。看畫也一樣,無法像在大學時一樣,連續幾天研究一幅畫,不斷地去揣測作者蘊藏在裏麵的情感、運用的技法。
“這幾幅你帶回去,再仔細想想該怎麼改。”唐喬見她麵露愧色,便不再批評,“時間不早了,一起吃個晚飯?”
“呃,”寧盼為難道,“我晚上有約了。”
“男朋友?”唐喬眉一挑,問道。他很少關心寧盼的私人問題。
寧盼點頭承認,“嗯。”
“唔,那你回吧。”唐喬道。他暗暗歎了一口氣,有男朋友,估計沒兩年就要結婚,然後生小孩,照顧家庭……畫畫什麼的,估計都成浮雲。
他自己是個不婚主義者,愛情讓他體會到全新的感覺,有助於創作。而婚姻對於他而言,確確實實是座墳墓,他認為結婚之後個人的自由度會大大降低,對創作沒什麼好處。但他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寧盼。
“回來了?”今天是周淮先到家,聽見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寧盼。
看起來有點垂頭喪氣的,估摸著是被她那師兄批評了。
周淮查過唐喬的底細,知道唐喬不大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威脅,才放心地讓寧盼去見唐喬。
“舅舅,我又被師兄罵了。”寧盼像歸巢的幼鳥,一頭紮進了周淮懷裏。周淮沒站穩,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扶住寧盼的身子,“那是為了你好。”
“嗯,我知道。師兄說我視野太狹隘了。”寧盼訴苦。
周淮摸摸她的頭,“過幾天等我閑下來,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好的!”寧盼見他如此承諾,歡天喜地地答應了。這時突然聞到一股燒焦味,從廚房裏傳出的,寧盼這才注意到周淮身上圍著圍裙,她後知後覺地問道:“舅舅,你在做飯?”
周淮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趕緊回到廚房,處理了鍋中被燒焦的菜之後,才答道:“閑著沒事幹,隨便試試。”現在他左手的狀況比以前好了許多,寧盼鍥而不舍的按摩起到了一定效果,他可以拿穩一些輕物。但切菜什麼的,依舊不方便。
一株青菜被他切得亂七八糟,這會兒還燒糊了,是徹底不能吃了。
寧盼也跟進廚房,看了一下狀況,大笑道:“舅舅你絕對是廚房殺手!”周淮被她取笑地有些惱怒,低頭吻住寧盼的唇,讓她笑不出來。
好一會兒,才放開氣喘籲籲的寧盼,“既然如此,就看盼盼大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