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地控訴道。
“呃……”是這個原因造成的,周淮無可反駁,隻能道:“那待會兒喝點水潤潤喉,好好休息。”
在周淮走出衛生間之後,寧盼鬆了一口氣。
總算過了這一關。
剛才她在吐的時候,周淮寬厚的掌心在背後撫著,她好像直接轉身撲入舅舅的胸懷,把一切都告訴他!讓舅舅抱抱自己,親親自己,一個人被寶寶折騰的時候,也有人陪伴。但她忍住了。也許她就是那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矯情人吧,當初選擇了一條路,硬著頭皮也要走完。
吃完早飯之後,周淮將手機掏出來,翻出安安的近照給她看,道:“安安很想你。”
周淮一張一張翻著,有一張是安安在兒童房裏一個人玩玩具,寧盼看得眼眶溼潤,“我也好想他,安安太孤單了。”
“等你回來。”周淮將她抱入懷中,摸著她的頭,“還有七天。我下午必須回去了,我和安安會在家等你。”
寧盼靜靜地,任由他抱了一會兒。
“還有點時間,我們出去轉轉好不好?”因為時間短促,所以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珍貴。寧盼不願浪費這些時間,想和舅舅一起出去走走。
她住的房子附近有家遊樂園,兩人買票,進場。
天氣很冷,但日本女孩子仍然光著大腿、膝蓋走在室外,寧盼看著自己穿的羽絨褲,裹得跟個熊一樣,有點不好意思,感概道:“日本女生真厲害啊。”也不怕膝蓋凍壞了。
“他們從小就訓練,習慣了。”周淮淡淡地說,“保暖秋褲這種東西,隻有中國人才穿,但這是蘇聯人發明的,運往中國,是為了降低中國人的身體素質,無法在冰天雪地的壞境下戰鬥。不得不說,他們的陰謀挺成功。”
寧盼用崇拜的語氣道:“舅舅你真博學!”
“……”周淮無語了一下,問道:“想玩什麼項目?”
她現在是孕婦,過於刺激的項目自然是不能玩。過山車排除,海盜船排除,鬼屋排除,碰碰船也排除……寧盼能玩的,大概隻剩下旋轉木馬了吧。
“我去排隊。”周淮自動攬過了任務。
寧盼建議道:“買兩張,你也要坐。”
你見過四十歲的老男人坐旋轉木馬嗎?別逗了吧。
周淮一開始還堅決不從,在寧盼的軟磨硬泡下勉強答應。
寧盼把相機給了一個遊客,拜托她給他們抓拍一張照片。寧盼和周淮一前一後坐在旋轉木馬上的這一刻,被永遠定格下來。寧盼笑得開心,周淮卻板著一張臉。
其它位置上坐的都是小朋友,抱著木馬的脖子咧嘴大笑。
多年之後,周淮翻到這張照片——當初被寧盼灌了什麼[***]了?竟然做出這麼幼稚的事!
一下午的時間過得太快,兩人相聚沒多久,又要分開。
不過這次分離,並沒有多少傷感。隻是周淮先一步回國罷了,寧盼在一周後也會回去。
“盼盼,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周淮在候機廳的椅子上站起,準備離開。寧盼拉住他的手,周淮的腳步停下,回頭疑惑地看著寧盼。
寧盼走到他麵前,踮起雙腳,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的身體拉低一些,若無旁人地貼上周淮的嘴唇,給了他一個纏綿至極的離別吻。
一吻過後,寧盼望著他的眼睛,真誠地說:“舅舅,謝謝你。”
謝謝你為我跑到日本來,僅僅是因為想我了;謝謝你給我如此浪漫又難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