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叫他,驀然轉身,疑惑的打量著她。
陸明月見他再次看向自己,心裏忽然有些緊張,急忙笑道:“楊大哥,出門在外,誰都會有不方便的時候,這頓飯錢我替你出。”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
楊再興看了他一會兒,卻隻是淡淡道:“楊某與姑娘素不相識,無功不受祿,不敢勞煩姑娘。”說著一轉身便走了。
見楊再興決絕她的好意,陸明月不禁有些失落。載看著楊再興挺拔瀟灑的背影,陸明月目中卻又泛起一絲欣賞,唇角也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寧水縣,最大的金銀飾品製作坊--銀坊齋。
明媚的陽光透過門窗,照的整個富麗堂皇的店鋪亮堂堂的,那些金銀飾品自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陸明月俏生生的站在老板身前,手裏正拿著一對白金的小手鐲細細的查看著。但見手鐲色澤瑩亮,其上的花紋十分娟秀,紋理間各自雕刻著四個小字:福澤安康,長樂喜順。
陸明月將對著陽光輕輕的晃了幾下,但覺熠熠生輝,煞是好看。
“嗯,不錯。”
旁邊的老板身寬體胖,一臉富態,眉眼間盡是精明之色。看了陸明月的表情,目中閃過一絲得意:“那是自然,我銀坊齋是百年老店,工匠手藝極為精湛。自小姐親自訂做了這對桌子,我可是親自日夜監工,這不,剛趕製出來,小姐就來了。
陸明月瞥了瞥老板精明的模樣,不置可否,隻是淡然一笑,掏出一袋銀錢遞給他:“老板,這是剩下的工錢,你可要點仔細嘍。”
老板見了錢不由的目放精光,滿臉堆笑的接過,細細的清點清楚,這才笑道:“多謝小姐,不多不少,正好夠了。”
陸明月不再理會老板,隻是將手鐲放進錦盒內,交給碧水便當先走了出去。
“呼,最看不慣這些奸商的嘴臉了。”陸明月出了大門,回頭瞥了瞥“銀坊齋”,嘟囔道。
碧水小心的拿著錦盒,附和的點點頭:“是呀,姑娘,那老板剛才見了錢,眼睛都要掉出來了,整個一…”
陸明月戲謔的接口道:“守財奴。”
“對,對,就是守財奴。”碧水大為讚同的笑道。
接著,二人便隨意的在街上逛著。看著街上沿街叫賣的小販,和淋漓的商鋪,陸明月心裏忽然想起現代繁華的商業街。與之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正自感歎見,一座奢華的高樓卻進入眼簾。紅綃窗閣,樓台畫廊。雖然門窗緊閉,很是寂靜,但卻掩蓋不了其間彌漫的煙花之氣。
“春風樓。”陸明月輕輕的呢喃著這個名字。
碧水顯然也看到了那座高樓,不由撅著小嘴埋怨道:“姑娘,你知道嗎這春風樓最近來了個花魁娘子,據說美豔無雙,一雙眼睛最是勾男人的眼睛了,這幾天咱們寧水縣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和睦的家庭,因為她鬧出事端呢。”說著她有些擔憂道:“希望咱們家姑爺可別被這個女人勾了去。”
陸明月怔怔的聽完碧水半似八卦,半似擔憂的敘述,心裏一突,繼而,她伸手瞧了瞧碧水光潔的額頭,嬌嗔道:“碧水,你胡說什麼呐,秦大哥怎麼會是那種人。”說著,她吸了口氣,目中閃過一絲急不可查的失落:“秦大哥和嫂子相敬如賓,琴瑟和諧,秦家對他又有恩情,他又怎會辜負嫂子呢。”
“也對。”碧水覺得陸明月說的在理,不由微微頷首,繼而她自嘲道:“哎,我真是杞人憂天。”
“喲,碧水姐姐,你還會用成語了呢?”陸明月打趣道。
碧水俏臉一紅:“那還不是和姑娘學的,姑娘你天天拿著個書本看呀看呀的,我是你的丫鬟,你滿肚子學問,我當然要學著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