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然後看牢。
幾年了,帶著娘親到處乞討,已經三四年了吧。
“你苦嗎?”
思錦笑,搖搖頭,“不苦,因為娘親在身邊,所以思錦不苦!”
思錦說著,緊緊的抱住冷寒的腰,“娘,思錦喜歡抱著娘,那樣子思錦不冷,娘也不冷了!”
冷寒聞言,伸出手,輕輕摸著思錦的頭,“思錦,以後我對你好,好嗎?”
“嗯……”思錦窩在冷寒懷中,嗚咽低泣。
哭的很是傷心。
思錦覺得,這又是冷寒再哄他,可他還是當真了。
這是思錦的一個夢,雖然是夢,可他還是很認真的歡想著,幻想著。
而思錦覺得,冷寒對他最大的好,就是不要丟下去,去哪裏都好,就是不要丟下他。
冷寒沒有安慰思錦,而是由著他哭,隻是輕輕的摸著思錦的頭。
心裏也開始劃算著。
院子裏,蔣大壯有些不安,走來走去的,時不時還唉聲歎氣起來。
“咋了?”木林問。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在想,思錦和他娘,孤兒寡母的,能夠去哪裏?”蔣大壯說著,擔心不已。
雖說已經立春,但是京城的二月天,還是很冷的。
“怎麼,起了惻隱之心?”木林打趣的問道。
蔣大壯點點頭,“的確是起了惻隱之心,尤其的思錦的,堅強,讓我憐惜,而且,見到他們母子,我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
“要真起了惻隱之心,就去把他們找回來,反正倉庫裏麵,還能打個地鋪,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總比在外麵風餐露宿來得好!”
“木林哥?”蔣大壯意外。
這木林可是出了名的無情無義。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應該成個家,每次回去,你爹娘拉著我問長問短,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那思錦,我瞧著是個靠譜的孩子,他娘嘛……”
“別胡說,木林哥,我心裏有人!”蔣大壯很肯定的說道。
這也是他這些年,不敢回家去的原因,害怕一回到村子裏,爹娘就張羅著他的婚事。
“哎,就那麼一夜,你連人家的樣子,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就動心了,嘖嘖嘖,不懂!”木林歎息。
他這兄弟啊,曾經還有一場豔遇,都七八年了,還沒忘懷。
“她是第一次,我得為人家負責!”蔣大壯說著,苦澀一笑,就如木林所說,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樣貌,就連唯一的一次,她在他的身下承歡,還喚著別人的名字。
盡管如此,他還是動心了。
忘不了她的吟哦,更忘不了她的嫵媚風情。
“好了,別想了,快去找人吧,可別人走遠了,外麵那麼冷,凍著了,可是會病的!”木林說著,拍拍蔣大壯的肩膀。
轉身離開。
蔣大壯呼出一口氣,到外麵去尋找思錦和冷寒。
兜兜轉轉幾大圈,都沒有看見思錦和冷寒,蔣大壯有些泄氣,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終於在路過一個角落的時候,看見卷縮在角落裏的冷寒和思錦。
蔣大壯一靠近,冷寒就醒了過來,抬頭,冷厲的看著蔣大壯,那眼神裏麵的殺戮,讓蔣大壯嚇得往後一退,隨即仔細一看,冷寒又恢複了那種人畜無害的表情,淡淡的,卻拒人於千裏之外。
“那個,裏麵還有個倉庫,能打個地鋪,弄床棉被,就能睡,外麵這麼冷,你們會凍壞的!”蔣大壯小聲說道,揉了揉眼睛,想確定,剛剛那一瞬間看見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冷寒低頭看著思錦,摸著思錦的頭,“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