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派人去找!”

“不用,你帶我去錢少爺的院子,我自己去尋找!”冷寒淡聲說,卻已經冷靜了下來。

盡管胸口依舊上下起伏,但是麵色上,已經波瀾不驚。可垂在身側握成拳頭的手,卻泄露了她的緊張和不安。

心中,一千遍,一萬遍的低喚。

思錦,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

錢夫人見冷寒這般,想要說些什麼,卻也不知道要怎麼說,連忙派人去告訴錢大人,思錦被人擄走的事情,才帶著冷寒去錢墩的院子。

正如錢夫人所說,錢墩的院子,離正廳不遠,但也隔了三個院子,一個回廊,一個荷花池,怪不得她根本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就讓思錦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被人擄走。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冷靜,尋找蛛絲馬跡,然後希望,思錦能夠扯開,她給他戴在脖子上的錦囊!

隻是,在錢墩的院子裏,冷寒看見了受了傷,昏迷的武詩和武蔓,錢墩才嗚咽著,斷斷續續把事情說了一遍。

無非思錦來到他的院子,兩人就一起玩了起來,下棋,作畫,思錦本來聰明,處處讓著錢墩,還誇獎錢墩,這一點,讓錢墩對思錦的態度更好,然後兩人一起去院子裏放風箏,隻是風箏還未放起來,就有三個黑衣人竄入院子,歪著頭眯起眼看了看,確定了目標,就朝思錦襲去。

武詩武蔓那裏能夠旁觀,連忙要拉住思錦,卻被黑衣人打飛在地,吐血昏迷,錢墩眼見情況不妙,連忙去拉思錦,也被狠狠打了一巴掌,然後思錦就被帶走了,嚇得他連忙逃去通風報信。

聽了這些,冷寒反倒真真正正的鎮定下來,站在床邊,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武詩和武蔓,一句話都沒有說。

錢夫人抱住錢墩,對他臉上的巴掌印,很是心疼,錢墩卻一個勁的搖頭說無事。

心疼的錢夫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錢大人得到消息趕來,就見冷寒傲然而立,站在床邊,那一身的風骨,讓他錯愕。

不就是一商婦,為何她的身上,有一種威迫,彷佛所有的威嚴,都被埋藏在骨子裏,一直不曾激發出來。

“冷掌櫃……”

冷寒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肥碩的錢大人,淡聲說道,“錢大人,麻煩你派人幫我把這兩個丫頭送回【一家】,至於明日的晚宴,我怕是不能前來,還望錢大人見諒!”

“冷掌櫃多慮了,這事說起來,也是本官不好,想那賊人也恁是大膽,居然敢在衙門中把人擄走,冷掌櫃放心,此事,本官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至於孩子,本官已經派出人去,把清屏進進出出的城門口,嚴加看守,絕對不會讓人把孩子帶出去!”

“多謝錢大人!”

冷寒說完,錢大人已經叫了人來,把武詩武蔓抬起,和冷寒一起送回了【一家】。

看著冷冷清清的【一家】,卻不見思錦的影子,冷寒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坐在椅子上,心中默念,思錦,你一定要記起,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若是遇上危險,一定要找準機會,撕開那個錦囊,一定要啊。

“姐姐……”

一聲擔憂帶著著急的聲音傳來,冷寒抬頭,淚水迷霧的眸子,愣愣的看著稽文瀾,眼淚在眼眶,卻倔強的不肯流出。

嘴唇緊抿。

“你來了!”聲音很輕,還有一絲絲的嘶啞。

聽得稽文瀾有些不自在,“嗯,我聽說了,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出去尋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謝謝你!”

稽文瀾錯愕,隨即淡笑,“說什麼見外話,按理說,思錦還要叫我一聲舅舅呢,如今外甥出事,做舅舅的本應該全力以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