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除了伺候我沐浴洗澡,還能做什麼?”冷寒說著,挑眉,“難道怕你夜晚孤枕難眠,找來伺候你綾羅帳內瀟灑風流嗎?”
蔣大壯一聽,頓時漲紅了臉,擺手搖頭,“冷姑娘,你莫要這般說,我,我晚上一個人睡得著,我這就去給你找人!”
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冷寒瞧著,有些氣急。
如果不是她現在腿腳不便,她真想丟下蔣大壯,獨自離開。
因為,他們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甚至沒有一丁點的共同語言,察言觀色,還不如思錦一個小孩子。
蔣大壯來到客棧大廳,找到掌櫃,“掌櫃,我想找個姑娘!”
掌櫃一聽蔣大壯這話,眉頭蹙起,臉上的笑也僵了僵,才冷冷的說道,“公子,你若是要找姑娘,可以去勾欄院,我這是客棧,可不是那種下流的地方!”
“這,掌櫃,你誤會了!”蔣大壯連忙解釋,卻繼續說道,“是我家公子,他習慣了女子的伺候,這不,要沐浴,這……”
“哼,我這沒有!”掌櫃說著,斜眼看著蔣大壯。
雖然大戶人家是有丫鬟伺候老爺少爺沐浴的,但是,他這可不是大戶人家,隻是一個小小的客棧而已。
掌櫃明明白白的拒絕,讓蔣大壯糾結不已。
要怎麼回去和冷寒交代?
而房間裏,冷寒泡在浴桶裏,愜意非凡,還掬水撲在臉上,受傷的腳擱在浴桶邊緣,還哼起了歌曲。
待蔣大壯垂頭喪氣的回到房間,冷寒早已經換了幹淨的衣裳,斜靠在椅子上,愜意喝茶。
“冷姑娘,你……”
“我怎麼了?”冷寒問。
蔣大壯氣急,卻不知道要怎麼去追究,隻得憤憤的坐在椅子上,冷寒起身,顛簸著走到蔣大壯身邊,倒了水遞給蔣大壯,淡聲說道,“想明白了嗎?”
“不明白!”
“也是,你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又怎麼會明白!”冷寒說著,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柴水溢出。
蔣大壯錯愕。
看著那茶水濺在桌子上,慢慢的溢開。
“為什麼?”
“為什麼?”冷寒自問。
蔣大壯想要碌碌平庸一輩子,關她什麼事,她何苦吃飽撐著,為別人做嫁衣。
“或許,是想感謝你,在我們母子,最顛沛流離的時候,你出手拉了我們一把吧!”
母子?
蔣大壯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看著冷寒,“你有孩子,你成親了,你……”
“你的問題真多!”冷寒不滿的睨了蔣大壯一眼,自己倒了茶水,喝了起來。
“不是,冷姑娘,你真的成親了嗎?”
“我丈夫死了,我是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八歲兒子討生活!”
蔣大壯聽著,有些紅了眼眶,“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冷寒搖搖頭。
若是沒有人刻意的迫害,她和思錦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不過,世間,又有哪件事是順風順水的。
“冷姑娘,那你兒子呢,你一個人在外,他……”
“他會好好的,在家裏等我回去!”冷寒說著,歪頭看向窗戶外,在那遠方,她的親人,正殷殷盼望她回去。
可是,這是一個難得賺銀子的機會,她不想錯失。
因為很多時候,若是沒有了銀子,根本辦不成任何一件事情。
思錦,你會懂的,是吧。
蔣大壯看著眼眸裏,毫不隱藏思念的冷寒,小聲問道,“冷姑娘,你是清屏人吧?”
冷寒聞言,回神,看著蔣大壯,“難為你還能夠想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