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些人,還從來沒有見過蕊碟吧!

“冷公子,輪到你了!”

冷寒點頭,上了台。

走到書桌前,提筆畫了蘭花,又在蘭花邊上,題了詩句。

然後蔣大壯把蘭花報上台,冷寒把絹布扯開,一朵朵盛開的蘭花,像雙生蝴蝶一般。

“這……”

“這是什麼品種,為何從未見過?”

“是啊,的確從未見過!”

冷寒淡笑,“此乃蕊碟,我這有曲子一首,故事一個,說明它的來曆!”

說完之後,坐在琴台前,輕輕撩撥琴弦,把一首梁祝彈得如癡如醉,很多人都沉淪在美妙的琴音之中,不能自拔。

待冷寒雙手輕輕按在琴弦上,半晌之後,才有人拍掌,然後是如雷的掌聲。

很顯然,第一名,非冷寒莫屬。

隻是,一個公子莫名其妙的上了台,“冷公子,不知道,在下可否仔細看看你的蘭花,這還是在下,第一次瞧見這麼特別的蘭花!”

冷寒看著麵前的男子,隻覺得他好生無禮,不過,他既然能夠上台來,說明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好,公子請看!”

男子先是看了看蘭花,又看了看冷寒,忽然大聲說道,“冷公子,為何你有耳洞,莫非你不是公子,而是冷姑娘?”

一句疑問,讓人群蜚然,很多人都夠長了脖子,稽文瀾錯愕的想要上前,卻有一人先了一步,跑上台子,把冷寒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那個年輕公子。

這一舉動,稽文瀾惱怒,封錦瑟痛楚。

曾幾何時,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別人,再也不需要他的保護了,而他,曾經也沒好好保護她,不然……

封錦瑟搖搖頭,一時間,他都找不到,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你想做什麼?”蔣大壯大聲問,可聲音裏,並無太多威嚴。

這一副英雄救美的樣子,落在那男子眼中,卻甚是好笑。

“我想做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今日蘭花節的魁首到底的是男是女罷了!”

冷寒輕輕拉開蔣大壯,很鎮定的看著麵前的男子,“是男是女又如何,蘭花節可有規定女子不能參加?”

“這,這……”男子明顯有些結巴。

冷寒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再者說,你看不起女子,你難道就不是你娘所生,你爹一人就能把你生出來?”

冷寒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群人的嬉笑,不過,那些心有才學的人,卻很少佩服冷寒,好幾個公子站出來,“冷姑娘如此才學,在下佩服,冒昧的問一聲,冷姑娘家住何處,將來若是有空,想要上門請教一二!”

當然,如果未曾婚配,更好。

“謝謝諸位公子抬舉,讓我著實慚愧!”冷寒說著,搖搖頭。

她參加蘭花節,隻是為了銀子,為了宅院。

那些詩詞,歌賦,都是借鑒而來,根本算不上真才實學。

“冷姑娘,莫要妄自菲薄,今日的魁首被冷姑娘奪取,在下等人心服口服,還請冷姑娘告知!”

“諸位不必掛心,從此,我,絕對不會出現在寧蘭城,也希望諸位高抬貴手,不要去打擾我們母子平靜的生活!”

很多人一聽,就明白,冷寒這話的意思。

有失望的,有欽佩,更有同情憐惜的。

隻有封錦瑟和稽文瀾,滿心的苦澀和懊悔。

冷寒和蔣大壯走下台子,冷寒對稽文瀾說道,“文瀾,那些獎勵,麻煩你幫我領一下,宅院和美婢折換成銀票,我先回去了!”

“好!”稽文瀾點頭,封錦瑟卻說了句,“冷姑娘,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