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的手,糾結的很,更怕唐突了冷寒。
“我月事來了,腹痛!”冷寒說著,伸出手去抓蔣大壯的手,嚇得蔣大壯一緊張,摔倒在地。
冷寒眉頭緊蹙,“我又不拿你咋樣,你緊張害怕什麼?”
“我……”
蔣大壯錯愕,用力呼氣,吸氣,然後伸出手,緊緊握住冷寒的手,隻覺得冷寒的小手冰涼刺骨,手心全是冷寒,蔣大壯驚愕“怎麼這麼嚴重,你撐著,我帶你去看大夫!”
冷寒搖搖頭,“不了,蔣大壯,我走不動路,你抱我回房間,然後你給我弄個暖爐子,再燒點熱水給我喝!”
“可是你,疼成這個樣子,不看大夫怎麼行?”
“心中半夜三更的,大夫都睡了,大冷的天,就算去請,也沒幾個大夫願意來,你聽我的,抱我回房去,我冷,冷的不行!”
蔣大壯一聽冷寒這愣是羸弱的樣子,心都揪了起來,哪裏敢反駁冷寒的意思,一把抱起冷寒,朝冷寒的房間走去。
隻是,心跳的很快,很響,很激烈。
甚至,走路都有些不穩。
身子裏,似乎有東西在蠢蠢欲動,尖叫著,呐喊著,那抱住冷寒身子的手,忍不住緊了又緊……
蔣大壯的異樣,冷寒豈會不知,可是,難得的,她不想去說些什麼,隻想,先閉上眼睛,窩在這個,給了她安全感的懷中,靜靜的疼著。
來到冷寒的房間,蔣大壯很緊張,很不知所措,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結巴的緊,支支吾吾不知所雲。
“大壯,你把我放床上去啊!”冷寒說著,緊緊揪住蔣大壯的衣襟,把頭靠在蔣大壯的胸口,隻覺得,陣陣暖意,從他身上散出,暖和了她。
“阿寒,我,我……”蔣大壯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得聽冷寒的話,把冷寒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給她捂住。
關心的小聲問,“還冷嗎?”
“冷!”冷寒說完,牙齒都開始打顫。
離開蔣大壯的身體後,冷寒覺得更冷了。
不止身體冷,就連空氣,被窩都冰冷至極。
“我去給你弄暖爐子,家裏有紅糖嗎,我給你煮點紅糖水……”
冷寒聞言,點點頭,“有,在櫃子裏,你仔細看看,要是不確定是哪個罐子,你拿來問我!”
“好!”蔣大壯說完,轉身走出冷寒的屋子。
去廚房燒火,燒熱水,給冷寒準備暖爐子。
暖爐子生好了以後,蔣大壯快速的回到冷寒的房間,見冷寒眉頭緊蹙,渾身都發抖,心疼的很。
“阿寒,暖爐子好了,我放你被窩吧?”
“嗯!”很虛弱的應了一聲,冷寒疼的,連臉皮都懶得掀起。
蔣大壯微微歎息,掀開被子一角,把暖爐子放在冷寒手中,讓她抱住,隻是,被窩裏,冷冰冰一片,讓蔣大壯心驚。
“阿寒……”
“大壯,我冷!”
不止冷,還疼。
第一次,蔣大壯看見羸弱的冷寒,還記得,第一次見麵,她癡癡傻傻不語,冷靜孤傲的樣子,更記得,在寧蘭時,她故意的刻薄,刁難。
那一次,她也是月事來了肚子疼,可是,卻沒有這次這麼嚴重。
“阿寒……”
蔣大壯低喚一聲,好幾次伸出手,想去摸摸冷寒的臉,輕輕地,哪怕是觸碰一下,也好。
可他不敢……
深吸一口氣,轉身出去廚房,給冷寒住紅糖水。
冷寒在蔣大壯走出屋子後,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蔣大壯的心思,其實,在來到燕台城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不然,她也不會讓蔣大壯來家中過年,更主要的是,蔣大壯對思錦,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