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壯聞言笑,拍拍裘全的肩膀,“傻兄弟,正因為木頭是我的,我是掌櫃,我剛應該事事親為,把大家做的不足的地方,改進過來,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裘全搖搖頭,像看陌生人一般,盯著蔣大壯,總覺得,蔣大壯有哪裏不一樣了,但是裘全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蔣大哥,反正不管你咋說,你都有道理,我聽你的,留在燕台城,我肯定幫你看顧好木頭行,絕對不會偷一點點懶!”

“好兄弟,我相信你,不過,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你就去【一家】酒樓,找當家的冷姑娘,她一定能幫你的!”

“冷姑娘?”裘全再傻,也聽出點別的來。

“就是冷姑娘!”蔣大壯說完,紅著臉,趕緊走,裘全跟在蔣大壯身後,一個勁的問蔣大壯,冷姑娘是誰,家住何處,一大堆問題,問的蔣大壯啞口無言。

蔣大壯離開之後,裘全扶著木頭行的一切事物,不過,偶爾也忙不過來的時候,比如,蔣大壯讓人把木頭運回來的時候,如今蔣大壯也聰明多了,買了木頭之後,請了當地的鏢師。

也不在把生意固定在燕台城一個地方,也四處看那些做家具的,當然,有的手藝好的,做出來的東西,買的人多一些,有的手藝不好,做出來的東西,根本賣不出去。

蔣大壯還去了京城,也順便去看了看那個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冷悠然,給她上了香,在她墳前說了一些話,沒有甜言蜜語,卻實實在在。

離開京城的時候,蔣大壯本想去錦王府,不過後來想想,也沒去,到處幫冷寒買做菜要的材料,然後托鏢局送回去。

蔣大壯鬼使神差,拿出大半積蓄,在京城買了一個二進的小院子。

然後買了兩個婆子,兩個丫頭,兩個小廝,一個曾經犯過事兒,落魄到不行的管家看家。

這麼兜兜轉轉,已經大半年過去。

蔣大壯風塵仆仆回到煙台的時候,才知道,冷寒的【一家】一家擴建了。

以前三個街鋪,後來把邊上的七個街鋪全部買下,好好裝修整理了一番,裏麵雅室樣樣具有。各個小院子,都有一個小廚房,裏麵樣樣俱全,炒了菜,端過去,也不會冷掉分毫。

生意更是火爆的很。

以前幾個丫頭掌廚,如今,幾個丫頭都各自帶了徒弟,就連跑堂小廝,足足有三十個,有的時候,還忙不過來。

而這些丫頭小廝,都是冷寒買的來,每一個人的賣身契都在冷寒手指,一旦他們做出什麼傷害【一家】的事情,就是打死,也不足惜。

冷寒聽幾個丫鬟思錦的話,去鄉下買了幾千畝水田,種了稻穀,這一塊,全全交給東來打理。

倒是裘全,沒事就往【一家】跑,幫著端茶遞水,洗菜切菜,劈材掃地抹桌子,樣樣都來。

冷寒一開始沒弄明白,後來看裘全看武曼的眼神,忽然間領悟。

倒也不多說什麼,畢竟,感情這東西,誰也攙和不得。

“姨,這是今天的賬,你看看,可有什麼地方不對?”武曼說著,把賬本放在冷寒麵前。

冷寒請了一個先生回來,思錦他們,把活計做完,就要去學習認字,做文章。

這個先生有點迂腐,六十多的年紀,一身洗的泛白的青衣,穿在身上,倒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為人也很是勤儉,但是學問不錯。

冷寒細問之下,才得知,先生家裏,還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都娶妻生子,也算得上兒孫滿堂,隻是家中人口多,田地少,根本不夠糊口,而他曾經去科舉,一次都沒成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