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或許,還來得及!”天香拉起馮紹民的手,還未來得及向東方毓道謝,匆匆的朝著宮門口奔跑而去。

“祺哥哥,你……”當天香和馮紹民駕馬趕到皇覺寺之時,太子祺已然受戒落發為僧。“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慧禮,從今往後,世上再無東方祺此人了!”太子祺雙手合十,衝著馮紹民和天香施禮道。“皇兄,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天香拽著太子祺的僧袍不肯放手,含著淚,言語道。“施主,請回吧!”太子祺掙脫開天香的手,施禮後,便轉身離開,口中還念道:“寂寥不參哪得破,富貴榮華鏡中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漸漸地,太子祺的身影淡出了馮紹民和天香的視線裏,隻留的他二人呆呆的站在原處,此乃後話矣。

作者有話要說:

☆、百官相迎南王登基君臨天下 , 故人到訪皇

【保泰殿】

天灰蒙蒙的,明亮的啟明星才剛剛落下,連太陽都尚未升起,東方毓卻早已在宮人的幫助下穿上了一身黃色的袞服,他坐在靠椅上雙手搭在扶手上靜靜的等待著,整個房間內都悄然無聲,隻是偶爾袞冕上的珠串會隨著他的呼吸擺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今日的保泰殿早已被宮人們整理打掃得煥然一新,但室內的眾多擺設都沒有變動。他的視線一寸寸的打量著這座熟悉卻又陌生的宮殿,腦海中卻浮現了兒時與父王瀟然軒裏相處的一點一滴,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裏卻泛起了一絲疼意。打今個起,在這座最尊貴的宮殿和這個國家就要更換主人,當這一切真的完全屬於他的時候,東方毓反而顯得有些迷茫,心裏空蕩蕩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洪亮的鍾鼓鳴聲打破了皇宮的安寧,也喚醒了東方毓的沉思,他聽到殿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之後便是持禮太監手捧著一襲孝服,走到他跟前,輕聲的通報聲,“殿下,時辰到了!”

“知道了!”東方毓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了身,張開雙臂,任由持禮太監將孝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他清亮烏黑的眸子中被迷茫所占據。東方毓拉開大門走出宮殿的時候,鍾鼓聲已經鳴了三響,那意味著禮部的官員們已經結束了在太廟的祭祀,盛大而隆重的登基儀式即將要拉開序幕。東方毓坐上轎攆,宮門外身穿朝服的文武百官早已等待多時,在他們的翹首以盼中東方毓的天子儀仗終於在城樓前停下,東方毓在持禮太監的幫助下脫了孝服,皇宮中懸掛的白色宮燈瞬間被彩燈彩帶所代替,禮樂奏起,東方毓踩踏在禦階上,緩緩登上了城樓,官員們的視線全部都落在新皇身上。在官員們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黃色的袞服,龍袍上繡著的九條五爪金龍顯得尊貴而威儀,他的步伐均勻,每一步都堅定沉著,數萬人的視線與注目仿佛對他沒有一絲影響,沉穩的氣質完全看不出他僅僅是一位不滿二十多歲的少年。隨著東方毓開始在城樓上進行禱告祭天,與天地溝通,官員們不安地心也漸漸的安定了下來,新皇才智他們心知肚明,所以他們對未來充滿信心。

禱告儀式完畢後,東方毓從城樓上緩緩走了下來,步行朝著保泰殿走去,東方毓沿著紅毯走進了保泰殿,走上禦台後,剛剛的那些繁文縟節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疲憊,他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坐在了龍椅上,等到他坐定之後,在殿外等待多時的文武百官才依官階高低魚貫進入大殿上表道賀。寬大的龍椅對東方毓來說還顯得有些大,盡管鋪上了軟軟的墊子他還是覺得如坐針氈,東方毓的雙手扶著龍椅兩邊把上的黃金龍頭,心中卻感慨萬千。文武百官入殿後,雙膝跪倒在地,持禮太監清了清嗓子,展開聖旨,宣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