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覺寺】
“張兄,安好!”李兆廷見張紹民的官轎從遠處而來,便和劉倩站在皇覺寺的門口等候著,見他下了轎,便上前寒暄道。“李兄,嫂夫人,你們怎麼來皇覺寺了?”張紹民見到李兆廷夫婦,心裏不覺有些奇怪,開口詢問道。“張兄,我向皇上遞交的辭呈,已經批了,我想帶著倩兒回齊州去,所以,今個兒,和她過來向靜覺法師辭行!張兄,你到此又為何事呢?”張紹民微微一笑,坦言道:“此行和李兄一樣,特來向靜覺法師辭行。”
“張兄,你也辭官了嗎?”李兆廷聽聞張紹民也是前來辭行,心裏不免有些驚訝,趕忙詢問道。“不是,皇上恩準我外放到安縣去任職了,所以……”張紹民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爾後,言道。“安縣?我聽說長公主和馮兄現在就居住在安縣!”李兆廷一邊走上台階,一邊言語道。此時,張紹民沒有搭李兆廷的話茬子,隻見他雙手合十,對一個小沙彌言道:“阿彌陀佛,小師傅,敢問靜覺法師現在何處?”
“阿彌陀佛,靜覺師傅正在他的禪房打坐,施主們,稍等,小僧這就前往通傳!”小沙彌雙手合十,向李兆廷等人行著禮,回言道。待小沙彌離開後,張紹民掃視了一下皇覺寺的四周,感歎的言道:“五年了,物是人非了,連這皇覺寺也越發顯得陳舊了!”李兆廷捋了捋自己的小山羊胡子,隨聲附和道:“是啊,眨眼間,皇上登基都有五年了。”
“阿彌陀佛,時光如梭,兩位施主有何必感歎時光的流逝過快呢。”張紹民和李兆廷尋聲望去,隻見太子祺身著一襲灰色僧袍,站在他們不遠處,言語道。張紹民和李兆廷趕忙上前,雙手抱拳,行禮問安道:“太子殿下,近日,可安好否?”靜覺微笑著搖了搖頭,言道:“兩位施主,此間早已沒有什麼太子,站在你們麵前的是靜覺。”
“靜覺法師,請勿見怪,是我等唐突了!”張紹民聞得靜覺那般言語,接言道。“法師,今日,我等特地前來向你辭行!張紹民和李兆廷相互對望了一眼,隻聽得張紹民開口言語道:“靜覺法師,在下此去前往安縣,要不,您和我一同前往,長公主和駙馬爺都在那兒,正好可以……”
靜覺還未等張紹民把話說完,插言道:“緣起緣滅,情癡最苦,張施主,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天香的那份情意,還不能放下嗎?哎……”靜覺言至此,注視著張紹民,隻見他低著,默不作聲,便無奈的搖了搖頭,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微笑的言語道:“貧僧久居皇覺寺中,一切都慣了。貧僧隻有在這經卷梵唱中,暮鼓晨鍾裏,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苦,人世情愛最苦,張施主,該放手時且放手,何必如此執著,阿彌陀佛,你們都走吧!”說完此言,便拂袖而去,隻留的張紹民和李兆廷夫婦站在原處,過了許久,張紹民和李兆廷夫婦才前後腳離開皇覺寺,此乃後話矣。
作者有話要說:
☆、落寞帝王孤寂心難言情誼 , 收遺孤駙馬爺善意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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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樂平二十五年,皇後突然因病薨逝,整個皇宮都沉浸在悲傷當中,每個宮殿門前都懸掛著白色燈籠和白色布條,東方毓下朝後,拖著疲憊的身影,領著一個老太監回到了皇後的寢宮,他習慣性的踏上台階,卻又不習慣的推開殿門,若是在以前,璿寧都會在門口等待著自己下朝後,回到她的寢宮裏,東方毓跨過門檻,走進屋子裏,望著空蕩蕩的屋子裏,那些熟悉的陳設,他的腦海裏迅速被過往一幅又一幅溫馨的畫麵所占據,恍若間,他看到璿寧身著一條散花紫色百褶裙,身上披著一襲紫色翠煙衫,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鳳式金簪,點點紫色寶石點綴著,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璿寧坐在臥榻上,擺弄著茶點,還不時的衝著東方毓微笑,她的一顰一笑牽動著東方毓的心魂。“寧兒……”東方毓呼喊著跑上前,想一把摟住璿寧,卻發現那一切都是自己幻覺,他悲傷地癱倒在了地上,無力的躺在冰冷的青石磚上,望著著寢殿的房梁,疲憊的閉上雙眼,耳邊卻回蕩著往日裏璿寧和孩子們的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