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驗中,關係到這種地步,沒有哪個女人不願意見麵的,那怕見光死,也心甘,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張強給深鎖峨眉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明天不能見麵,權當我們從來沒有遇到過。

第二天中午,他們在一家賓館的房間裏見麵了。

她的身體唯一的缺陷就是有點瘦,別的部位幾乎完美無缺。張強心裏納悶,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成為怨婦呢?一定是傳統教育惹的禍。

她在床上也是一番楚楚可憐的樣子,纏綿悱惻,不急不緩,是那種用心而不是用禸體做僾的女人。

張強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女人。他喜歡她那種閉著眼睛,夜風般呻[yín]的樣子,喜歡她用柔長的手臂抱著他,用體內的小溪浸潤他的感覺。

可是張強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是多麼的匪夷所思。

晚上,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的中學同學馬平。馬平說:“張強,最近是不是網戀呢?”這話聽起來讓人心裏發虛,張強的網戀故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可馬平的口氣明顯不是開場白。

張強嘿嘿嘿地笑著。

“你最近是不是和一個小媳婦有來往?”

張強一下子知道了是誰,肯定是深鎖峨眉惹的禍,最近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可是馬平又是這女人的什麼人呢?張強一下子感覺到腦子沸騰如油鍋:“我好久沒有和已婚女人來往過了。”

“不會吧。要麼就是她沒有告訴你她結婚了。”

“誰啊?怎麼回事?”

“我給你念一個電話你聽聽。”馬平說出了一個電話號碼,果然是深鎖峨眉的。“是不是她?”

他腦子裏的油鍋砰一聲噴溢了。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真他媽的應驗了那句話,將軍不免沙場死,騎手難逃馬上亡。張強說:“好象是這個電話。”

馬平說:“你知道她是誰嗎?”

“誰?”

“劉一飛的嫂子。”

“我操!”張強就那樣癱倒在椅子上起不來了。

劉一飛是張強的中學同學,他哥劉一龍他也認識,上學時還去過他們家呢。畢業後也一起吃過幾次飯。可萬萬沒想到,他偷情竟然偷到了同學的嫂子頭了。

張強手執電話,不知說什麼好。

馬平說:“劉一龍不好意思跟你說,就找到我。他說他最近加班加點多,身體也有點垮了,這個媳婦就一直跟他鬧,今天說要離婚,明天說要這個那個的。反正關係不太好唄。劉一龍把話說得很白,他甚至說,他知道他的媳婦很騷,安慰這娘們也是他的事,要你以後不要招惹了。”

“唉——”張強隻能一個勁兒地歎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馬平問:“你們還沒有幹那事兒吧?”

張強說:“沒有。”

“劉一龍沒說他是怎麼發現的,也沒說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我想你們可能還沒來得及幹。”

“是沒有。”

“即使幹了也權當沒有過一樣。”

在電話的最後,張強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劉一飛還沒知道這事兒吧?”

“怎麼可能呢?誰願意擴大這種事兒?讓他知道了,這同學關係還要不要了?”

那就好。張強在心裏千恩萬謝,劉一龍夠明智,馬平夠明智。

第二天,張強接到深鎖峨眉,也就是劉一飛嫂子的短信:對不起,忘掉我吧。

所謂的媒體界人士,一個是省電視台廣告中心主任,姓崔。一個是都市報廣告部主任,姓魏。前者四十多歲,大腹便便,腦門錚亮,頗有點官員的架勢。後者三十多歲,小鼻子小眼,一看就是精明過人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