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陣腳步聲傳來,官道上便已然跪滿了隨從。
而這些塞外之人的容色,也開始變得更加緊張。竟是扭頭看一眼來人的方向都不敢,青灰蒼白交織的臉色,在此刻已然因為恐懼而扭曲,叫人都不忍去看。
當不遠處,那頂如同暗夜魅血凝練而出的轎子,慢慢靠近。他們的臉色,都慘白了幾分。飛快的跪地膝行,退到官道的兩邊,不敢擋住攝政王的王駕。
當轎子從他們的麵前走過,轎子裏頭闔眸假寐的人,忽然睜開眼。而同時,轎子也停了下來,就在他們跟前,不再前行。
戎國君主臉色一白,低著頭,整個人禁不住顫唞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氣壓驟然降低,轎中忽然傳出低冷的威壓。這威壓裏夾雜著強大的內力,壓迫到戎國君主呼吸一窒,心口猛然一痛,一口血到了喉間,險些噴灑出來!但他更明白,這血是不能濺到攝政王的地毯上的,否則便是對王威的冒犯,若當真如此,等待著他們的,就是滅族之禍!
這強大的威壓散出來之後,鳳無儔忽然低笑了數聲,狂傲霸凜的聲音傳出來,令人膽顫。卻也含著微微涼意,沉聲道:“起來吧,作為戎國的君主,攝政王府的門前,你不需要跪!”
這話一出,那戎國君主眼前一亮,心中一陣激動,這話……難道是攝政王殿下,決定原諒他們的過失?
倒是閻烈,一聽這話,馬上明白過來。這下,他看戎國君主的眼神,隻剩下同情和憐憫!
戎國君主卻還猶自不明處境,懷著激動澎湃的心情,戰戰兢兢又忐忑地開口道:“攝政王殿下,臣已知道錯了,請王賜予臣寬容!”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又笑起來。這笑中似隻有淡淡的傲慢,卻又似含著無邊的怒火。但不能忽視的是,怒火之下的濃濃輕蔑。他微微抬手,隻是一個極其輕微細小的動作,卻有悍然的內力化為利刃,毫不留情的從窗口射出!
他不必抬眼去看,那內力虛化的劍刃,便已然十分精準,而毫不留情的射入了戎國君主的眉心!
“轟!”的一聲!
戎國君主的身軀,驟然倒塌!瞪大了雙眼,唇跡流出豔紅的血線,已是死不瞑目!一旁隨著他一同跪著的人,已是慘白了臉,低下頭不敢再吭一聲。也沒人敢替戎國君主說一句話……
他低沉冷醇的笑,再次傳出來。狂肆的聲,似冰刃猛然刺入這些人耳中,直擊心扉,令恐懼在人心中不斷滋長,卻是逃跑都不敢!那人再次開口,卻是判定了無數人的生死:“從忤逆孤意思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臣服在孤腳邊的資格!閻烈,三天之內,孤要看到所有參與地盤爭奪者的人頭!”
“是!”閻烈高聲開口,領下了這道命令!
而四麵之人聽著這話,都並不覺得訝異。因為在整個天曜皇朝中人的心中,攝政王殿下不可忤逆,不可冒犯,他勝過神。他的話,是任何人都必須遵守的準則。違者,死,已是最大的寬容!
轎子往攝政王府中前行,也就在這會兒,一名侍衛,從門外跑來。
待到王駕已經進入王府,那侍衛才奔到閻烈的跟前,開口道:“閻烈大人,不好了!出事兒了,那個……”
閻烈眉心一蹙,冷聲嗬斥:“慌張什麼,驚擾到王怎麼辦?出什麼事了?”
難不成除了這不知死活的戎國君主,還有人敢來觸王的黴頭不成?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來他們那今日變成了逗比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