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來之前他在路上,跟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明明重傷了,也裝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這會兒難不成也是……?

她這般想著,很快地扭過頭,看著那門口。

閻烈和閩越進去之後,鳳無儔已經暈過去了!閩越給他診了脈,隨後看著閻烈,眉頭皺得很緊:“是寒毒!這十多年來,我所有的辦法都用盡了,眼下也再沒有辦法為王壓製。好在內息已經調了過來,無非是徹夜難受罷了,應該不會致命!隻是……”

隻是,這難受是渾身血液都被冰封,再強製衝開,繼續冰封,這樣反複循環的難受。對任何人來說,都當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所以門外的洛子夜沒有聽見。倒是閻烈氣得臉都綠了,都已經成這樣了,方才太子在殿內,王還死撐著說自己沒事,還讓太子走吧!真是……

而洛子夜此刻,也還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正想著是直接走,還是再過去看一眼。想著也沒再聽見什麼動靜,估摸著是沒有大礙了,所以打算直接走!剛走了幾步……

門內的閻烈皺了皺眉頭,看了一會兒已經暈倒的王,又聽著門外洛子夜離開的腳步聲!得了!王不肯示弱,不會裝可憐,他來幫王好了!他對著門口,以洛子夜絕對能聽到的聲音,大聲驚呼:“啊!王,您怎麼又吐血了……”

洛子夜腳步一滯,飛快地扭過頭,大步往鳳無儔的寢殿而去,心裏也忽然有了一點火,這人明明有事,卻偏偏說沒事。他到底想幹什麼?這惱怒之下,她進門就是一句:“鳳無儔,你不是說你沒事兒嗎?”

然而,她進門之後,發現他已經暈了。

這會兒也沒能聽見她那一句話,她緊皺了眉頭,瞟了閻烈一眼,大步進門,問:“什麼情況?”

“寒毒發作!”閻烈一開始說話,就跟話匣子一樣,不打算閉嘴,極快地繼續為王拉票,“王從小身上就有寒毒,尋常發作之後,隻要不輕易動用內力,三五天就會好!可上次發作的時候,正巧太子您的寢殿被人燒了,王那時候為了幫你,進去救您就動了內力,那日回來就吐了血。之後一直沒有好,眼見快好了,今日又出了這檔子事……”

他這是把上次鳳無儔為洛子夜吐血的事兒,也一並說了,至於其他的,他也懶得多提,先撿幾句重要的!免得太子一天到晚,就覺得王在擠兌欺負他。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也想起來,在國寺的那天晚上,她跑去找鳳無儔道謝,就覺得這家夥看起來有點不對,還一副不太想看見她讓她快點滾球的態度,噎得她險些吐了三升血!

原來也是為了幫她?

閻烈說完這句話,看著洛子夜一副怔然的態度看著王。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於是幹脆乘熱打鐵,又繼續道:“太子,王的性子一貫如此,不容人冒犯,也過於強勢!今日你也看出來了,他是一貫不屑於以弱勢博取同情的,所以你問他有沒有事,他都不肯說!請太子看在王到底是為您傷成這樣的份上,以後不要再……”

閻烈說到這裏,看了鳳無儔一眼,似乎非常感慨,又似乎很為王難過,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出去了。

他話沒說完,洛子夜就隻能自己接著想。

以後不要再厭惡他了?不要再嫌棄他了?不要再偷偷罵他了?她甩了甩頭,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完閻烈那段話,她再看他,她忽然也覺得這個一貫強勢、不肯示弱的男人,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