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子夜倒也沒管他生氣不生氣,卻是想起來一件正事:“對了!你知不知道,修羅門到底是什麼門派,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殺爺?”
他聞言嗤了一聲,大步往前走,並不說話。
洛子夜臉一黑,扭頭看他一眼:“爺問你話呢,你啞了?”
一句咋呼出來,他偏頭掃了她一眼,那張俊美堪比神魔的麵孔上,帶著幾分傲慢,幾分鄙薄,還有幾分刻薄的美感。一字一頓,冷沉道:“嬴燼不是比孤更討你喜歡嗎?你還是去問他吧!”
說完這話,舉步而去。
墨色的廣袖掠過,還帶起一陣風。
洛子夜抽搐著嘴角站在原地,看著他異魅魁梧的背影,半晌數不出話。嬴燼都暈倒了,她去問什麼問?她咋忘記了,這貨是個雖然是個帝王攻,但有時候比女王受還傲嬌。
她的心情已經很無語了。
不遠處還蹦蹦跳跳地奔來一隻鳥,那正是果爺,它也學著鳳無儔的樣子,一揮翅膀:“嬴燼不是比主人更討你喜歡嗎……果爺挺喜歡其實他的,果爺其實挺喜歡他的……”
說著說著,它的語法又顛三倒四了。
前頭的閻烈,默默地撫了撫額頭,走了好幾步遠的攝政王殿下。卻驟然回眸看了一眼果果,俊美的麵色冷沉:“嗯,既是如此,你以後便跟著嬴燼吧!”
“嘎?錯了果爺,果爺錯了……”果果大駭,抹著眼淚上去。跟著嬴燼,以後誰知道零食還有沒有著落?
但鳳無儔這次顯然真的生氣了,直接便大步走了,看都沒看果果一眼,也沒看洛子夜。
閻烈也瞅了瞅果果,歎氣。
為什麼這年頭就連鳥,翅膀都喜歡往外拐?
洛子夜也沒跟上去,腳步頓了頓,去了嬴燼的營帳……
……
而不遠處。
一襲淡藍色的錦袍,寂靜而立。那長袍在風中拂動,似空中流雲,俊逸清雅,令人望之神往,卻又不敢輕易去碰。
那正是軒蒼墨塵,看著不遠處的洛子夜和鳳無儔,似乎是起了什麼爭執,不歡而散。
他嘴角淡揚,心情倒是不錯。
“主人,明日便是受降大殿了,參加完之後,我們似乎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天曜了!”墨子淵盯著軒蒼墨塵的背影,輕聲開口提醒。
軒蒼墨塵聽了,道,“無妨,不能光明正大的留,也總有法子悄悄留。何況明日的受降大殿,你以為,當真會那麼簡單便罷?”
“主人,您是說明日的事情,恐有變數?”墨子淵吃了一驚。
他們來了之後,見著戎國君主的態度,還是很謹小慎微,而且相當誠懇啊。陛下何以會認為,這件事情會有問題?
軒蒼墨塵瞟了他一眼,倒沒再回這話。
墨子淵這時候,也是不敢問了。隻得道:“若當真是有變數,主人您打算如何?是靜觀其變,還是……”
“順水推舟便可!”軒蒼墨塵淡淡應了一句。
墨子淵點點頭,接著又看了看洛子夜的背影,問道:“那洛子夜是女人的事情……”
軒蒼墨塵微微頓了頓。
旋即輕輕笑道:“這件事,倒的確是能有幾分用處。”
墨子淵一怔,偏頭看了對方一眼:“主人,您的意◇
倒也是忽然明白了什麼,是了,在陛下的心中,從來天下最重,他是世上最溫柔之人,也是世上最冷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