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知道睡了多少男男女女,什麼叫第一次?”
說著這話,她依舊不敢看他。
心裏也有幾分躁動的情緒,想偷偷地看一眼,完成一項符合自己色魔身份的掃射,但偏偏的,不知道為啥,就是沒法真的扭過頭去看,或許是清楚,自己要是真的一眼看過去,那今天就一定逃不掉了!
她死鴨子嘴硬地說自己不是第一次,但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尷尬,卻出賣了她。尤其那句男男女女她都睡過,令他聽著,便知道她是在撒謊!
他語調忽然柔了幾分,溫柔的眼神落在她頭頂。自言自語般,輕輕地道:“真的是第一次!”
她若當真早已經曆人事,動輒與鳳無儔同眠,並……這時候見自己寬衣,斷然不會如此赫然青澀,說不定還得如往常一般,調♪戲他幾句。可眼下她卻似乎極不好意思,根本都不敢看,這便當就是未經人事的樣子!
可鳳無儔,這麼多日子跟她同榻而眠,竟也沒碰過她?他倒是有點佩服那個人了!
他這一句話就帶了幾分篤定,令洛子夜臉色有點尷尬,想罵人。
倒也懶得再管他了,認真地考慮著,自己應當以何種姿勢,躍出水麵,扯上衣服穿好,才能最大程度地減低曝光率,少讓他看見一些風景,多保證自己的安全。而同時,倒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她心裏有點奇怪,他剛才不是脫得差不多了嗎?就算還要脫,也不至於這麼半天吧?
正在納悶之間,想著是不是回頭看一眼。
這一扭過頭,他溫熱的唇畔,險些從她的唇畔擦過。洛子夜驟然一驚,條件反射便是後退,卻一下沒站穩,腳下一滑,將要摔下去。他很快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她也很快站穩。
他掌心觸碰到柔滑的肌膚,便令他方才強壓下去的欲,驟然又有了抬頭的架勢。
他很快地收回手,站起身。往屏風之外走去,溫雅淺淡的聲,似笑非笑地傳來:“我在外頭等你,穿好衣服,便立即出來!”
洛子夜盯著他。
這會兒他衣服已經穿好了,不必說,她方才沒敢看他的時候,聽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其實並不是他脫衣服的聲音,而是在穿衣服的聲音。她盯著他的背影,目送他走到屏風之間,彎腰撿起他的外袍,和那把折扇。
那動作行雲流水,極盡優雅。
緩步踏出了洛子夜的視線,他沒有再回頭,似乎並不敢回頭。怕又看見撩動他心神的美景,使得他無法控自己的欲丨望。
他這般退出去了之後,接著,洛子夜就聽到了他落座的聲音。
是坐在板凳上,還有潺潺水聲,不難聽出來,他此刻正在倒茶。洛子夜雖然不是很明白,他為何忽然改了主意,不想繼續耍流氓了,但不管怎麼說,這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這令她很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又聽了一會兒屏風那一邊的動靜,確定他的確是在那邊喝茶,也當真不會再過來之後,她終於放下心。
很快地起身。
非常隨意地在身上擦了幾下,就趕緊把衣服穿上。心裏很害怕他後悔,擔心他忽然又跑到後頭來,所以就連纏裹胸布的時候,都不敢太細致,匆匆忙忙地纏好,把衣服趕緊往身上一套,她就出去了。
墨發未幹。
擦了幾下,貼在頰邊,散在身後,也因著她剛剛才從溫泉水中出來,煙霧將她的小臉熏得有幾分發紅,倒似乎是專程來誘惑人的妖精。
洛子夜這出來之後,並沒有在意他格外灼熱的目光,或者說是刻意回避了他的眸光。也沒有腦殘得問他,剛剛為啥發丨騷、耍流氓到一半,忽然不耍了,又退出去了。她直接就往他對麵的板凳上頭一坐,盯著他問道:“我應該叫你墨兄,還是叫你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