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意識到,他此刻心情狀態不是很好。
下一瞬,她聽得他切齒道:“等你好些了,孤再收拾你!”
從前是因為一年之內,不易受孕,是以他常常需要隱忍克製,挑選時間。眼下便是三年都難以受孕了,自然不必再挑選時日,刻意選擇她應當不會受孕的日子行房了。
兩個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嘴角淡揚,那神情看起來很危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洛子夜月事之後,八成就慘了。
洛子夜嘴角一抽,忍不住就瑟縮了一下。
心知自己理虧,這一秒鍾竟然也不敢說任何求饒的話。這時候,閩越已經準備好了藥物送進來,他親手喂她喝了糖水,又喂了藥,便押著她休息了。
洛子夜喝了藥之後,就不那麼疼了。
兩人又在王帳裏頭磨了半日,洛子夜睡了幾個時辰,他就抓握著她的手,守了幾個時辰。
……
也此刻,也有一人,如洛子夜一般,腹痛如絞。
那正是剛從墨氏古都逃出來不久的武琉月,她一路策馬顛簸,感覺到自己的下腹,升起一股墜痛感,且這股感覺越發強烈。
其實這感覺,之前也是有過的。
那是被鳳無儔和洛子夜打傷當日。隻是她身上的內傷,和骨肉摔折的疼痛,將這痛感完全蓋過,加之她從小身子底子就好,武修篁又在第一時間為她療傷,所以她醒來之後,就不曾再意識到這樣的感覺。
隻是,今日卻不知為何,竟莫名地又疼了起來。
這令她心中漸漸有了幾分緊張的情緒,因為這一路過來,這感覺越發濃烈,實在令她無法不緊張。
她已經能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恐怕是出了一些不太好的狀況。
可是眼下,正在荒郊野嶺之中。
莫說是大夫了,就連個可能有大夫的村莊,也都見不到。
墜痛感濃烈之中,她不得已勒住了馬匹的韁繩,從馬背上下來。
下來之後,一看馬鞍,上頭全是血跡。她麵色微白,原本以為自己是來了月事,卻沒想到在下馬之後,那痛感越發濃烈,令她頭暈目眩,猛然之間支撐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而下`身卻流出了許多血,此地不久之前,才下過一場雪。
那血跡,將白雪染紅,一眼看去,竟是觸目驚心。
她的馬在原地打了幾下響鼻,居然丟下她,直接撒丫子跑了。
兩個多時辰之後,一名青衣男子,從此地經過,掃了一眼地麵上的人,也正是他這一次出來,專程為了尋找的人。皺眉道:“將她帶回去!”
“是,二皇子殿下!”下人很快地應了一聲,便將武琉月從地上扯了起來,扔進了馬車之中。
他們也是很快地就注意到了武琉月下`身的血跡。
隨行的禦醫,很快地上去,為武琉月診斷。
不一會兒,就白著一張臉,看向邊上的武雲傾,開口道:“二皇子殿下,三公主這是……這是小產了!”
這時候他們還並不知道,武琉月不是公主的事情。
不過就是武雲傾放在武修篁身邊的線人,知道武修篁出事了,多半是武琉月下的手,而武琉月這時候帶著代表武修篁的玉佩失蹤,故而他才尋出來。
目前為止,他也好,禦醫也好,都並不知道武琉月並非是他的妹妹。
他這話一出,武雲傾麵色一變。
他一張臉極為俊秀,看起來倒頗有幾分玉麵書生的味道,到底是武修篁的兒子,從武項陽,到武青城,還有眼下的武雲傾,樣貌便是個個都不俗。
然而這一瞬,他那張臉看起來極為陰沉,盯著武琉月,竟是罵了一聲:“這個恬不知恥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