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這根本就不關她的事,你把她抓來……軒蒼墨塵,你卑鄙!”
“朕從來就很卑鄙!”軒蒼墨塵笑了笑,對他這個評價,竟是一點意見都沒有,慢條斯理地道,“蕭疏狂,朕以為你已經足夠了解,朕這個人做事情,從來隻知道結果,不問過程。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是朕處事的準則!”
說完這話,他站起身,走到蕭疏狂的麵前。
那張溫潤如玉的麵上,帶著幾分微微笑意,輕聲道:“你說的不錯,這件事情跟上官冰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既然她是你的心上人,那麼沒有關係,就變得有關係了!或者其實你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朕殺了她無動於衷,那麼……就能證明,這件事情的確是跟她沒有關係的!”
蕭疏狂瞪著軒蒼墨塵,不說話。
眼神看向上官冰,她此刻正被一群人桎梏著,口中塞著一個布條,便是說話都不能。她情緒很激動,看了一眼蕭疏狂之後,狠狠地瞪著軒蒼墨塵的背影,她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被抓過,這一次忽然被那麼多人盯上,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仇家要來殺自己,卻沒想到,對方抓了自己竟然不殺。
到那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這會兒聽見軒蒼墨塵的話,她便覺得心神俱裂,恨不能食了軒蒼墨塵的肉,喝了他的血。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怎麼會會這麼卑鄙的人。
他怎麼能這樣……
這一次他要的東西,是洛子夜手中的絕密。
也許她上官冰是一個俗人,所以她是真的不懂,這世上為什麼會有人如軒蒼墨塵一般,口口聲聲地說愛洛子夜,卻一次一次地算計她,一次一次將洛子夜推入萬丈深淵。這樣一個人,說他的愛是假的嗎?其實活著並不假,隻是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他的國家。
可,這對於上官冰來說,都是不重要的,軒蒼墨塵到底是不是愛著洛子夜的,她根本就不在乎,她在意的是眼下,在意的是蕭疏狂並不欠自己什麼,卻要因為自己被脅迫。怎麼能這樣?
當她的心中生出惡念的時候,是蕭疏狂將她從深淵裏麵扯了出來,讓她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有良知的人,讓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善念,其實絲毫沒有被惡湮滅。
他是自己的恩人,可眼下,卻也是因為她,他正在受脅迫。
蕭疏狂的眼神在她身上掠過之後,回頭看向軒蒼墨塵,強迫自己表現得鎮定,冷聲道:“縱然上官禦是她的親哥哥,但是我與上官禦的交情,並不足以令我做出背叛洛子夜的事情,軒蒼墨塵,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是嗎?”軒蒼墨塵揚眉,輕笑了一聲。
回頭掃了一眼上官冰,正對著她帶著怨恨的表情,他倒是有興致,竟在這時候問了上官冰一句:“聽見他說,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你傷心嗎?”
他這話一出,蕭疏狂和上官冰,幾乎是同時僵住。
尤其蕭疏狂,他熾烈的眼神,放在上官冰的身上,試圖告訴她,自己這話其實隻是一個權宜之計,他是在意她的死活的。然而這眼神隻是一瞬,便收了回來。不能被軒蒼墨塵察覺,要是讓軒蒼墨塵察覺了,就會知道他的話是假話,就會知道,自己是在乎上官冰的!讓他知道這些,對他們眼下的狀況才是不利的。
上官冰掃了一眼蕭疏狂,看他一臉冷漠。
旋即看向軒蒼墨塵,嘴巴被布條塞著,根本不能說話,但她的表情很冷,似乎就是在告訴軒蒼墨塵,她根本就不在乎蕭疏狂是否在意這件事情。她並不蠢,這時候表現出來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關係,才會令敵人占上風。她理解蕭疏狂的行為,她也並不相信,對方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