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桑托斯大陸,明麵上維持著世俗社會秩序的始終還是世襲的王權。在任何一個郡府或城鎮,世俗官員仍然是秩序的統治者。
當然這也隻是表象而已,世俗的官員對治下平民視如螻蟻,但從來不敢對異武者假以辭色。就比如在青山鎮這裏,劉清貴作為青山鎮的秩序維護者,身份地位最高,權力也最大。但事實上劉清貴對異武工會的鄔元武從來禮敬有加,一向不敢得罪。
這還是由於他有兩個身為異武者的兒子,否則的話,劉清貴在鄔元武麵前還要更謙卑。
就在陳煜看到了劉清貴父子的時候,劉清貴一行人也同時看到了不遠處的陳煜兩人。幾個開路的大漢臉上露出了凶橫的表情,剛想上前對陳煜兩人喝斥,猛地想起了什麼,不由得畏懼的退縮了回去。
這些人都是劉清貴的親信,鎮守大人窺覦陳老實家的女人,這些事情他們自然心知肚明。幾個同伴昨天被陳老實的兒子暴打一頓的事也傳遍了整個衙門,這個幾狗腿子想到了這一茬,臉上的凶相不由得收斂起來。一個強大的異武者就連鎮守大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家夥如果沒點眼色,這不是找死嗎?
“老爺!”
看到劉清貴也是一副愕然的表情,他身邊的管家連忙湊了上前,低聲的提醒了一聲。
劉清貴猛地反應過來,把馬韁一掉,翻身落馬,大步走向陳煜和陳烘兩人的身前,滿臉堆笑地道:“哎呀!這不是陳鐵匠家的煜哥兒嗎?聽說你異力覺醒了,成為我們青山鎮的異武者,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我們青山鎮近年來已經很少有青年才俊覺醒異力了,本鎮守一聽到這個消息高興得不得了,正要拜訪鄔會長。怎麼?你們這是從異武工會回來啦?”
陳烘憤怒地瞪大了眼睛,他畢竟隻是一個沒有見過多少世麵的平民少年,沒有什麼心機,一見到這個惡棍,兩隻眼睛都紅了。
陳煜臉上神色不動,不亢不卑地道:“是,我們是剛從異武工會回來,不知道鎮守大人有什麼吩咐?”
“吩咐?小兄弟說笑了。本鎮守是青山鎮的父母官,治下有異武者覺醒,本鎮守是感到衷心的高興呐!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是強大的異武者,以後一定前途無量,本鎮守也感到光彩!哈哈哈!”
劉清貴撫著胡須,笑得真誠無比,說道:“昨天我聽下人說,小兒劉奮居然對小兄弟不敬,本鎮守聽了大為生氣,已經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今天剛好碰到小兄弟,我讓他給你道個歉,還請小兄弟不要和他計較。”
說著轉頭喝道:“畜牲,還不快快上來給小兄弟賠禮?”
劉奮就是劉三公子的大名。他跟在劉清貴的身後,一見陳煜便心虛的躲躲閃閃,這時候看到劉清貴喝斥一聲,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對陳煜行了一禮道:“陳煜小兄弟,對不起了,昨天是我不對,請您不要見怪!”
見到劉清貴不顧身份的賠禮,陳煜心裏暗暗警惕,臉上卻裝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對劉清貴道:“沒什麼,隻要以後劉三公子不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哪裏敢跟劉公子見怪啊!”
“哈哈,小兄弟說笑了,小兄弟請放心!我敢保證以後這個小畜牲一定不敢再對你無禮!啊!對了,本鎮守與鄔會長約了時間,這就不妨礙小兄弟了!”劉清貴親切地笑著,揮了揮手,身後的一行人連忙閃向兩邊,給陳煜和陳烘讓開了一條路。
陳煜淡淡一笑,也不多說,和陳烘揚長而去。
看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又掃視了遠遠地指點著這邊的一些平民,劉清貴堆在臉上的笑容倏地一收,整張臉頓時陰霾起來,咬牙切齒道:“小畜牲!給你幾分顏色,你就上臉了?先讓你得意幾日,我看你可以得意多久?我們走!”
自已堂堂一個鎮守大人,卻在街道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平民小子恭敬有加,還主動讓路。相信不用多久,這件事便會傳遍小小的青山鎮。不把這個小子碎屍萬段,哪裏消得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一想到這裏,劉清貴心中對陳煜的殺意更盛了。
管家陰笑了一聲,安慰道:“老爺,那小子如果不這樣傲氣淩人,我反倒有點擔心呢!嘿嘿,不過你看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子,見老爺你給他幾分薄麵,就飄飄然不知所謂。連禮都不回就揚長而去,這樣頭腦簡單的人才容易對付,等到把他擒了,再把陳家的小娘子......嘿嘿,那個時候,老爺想怎麼報複不行?何必和他生氣?”
劉清貴冷笑道:“不錯,不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我要先把他擒住,再當著他的麵......哈哈......”
想到某個不堪的場麵,劉清貴的臉上現出了淫褻的表情,隻感到腹下一陣火熱,忍不住得意的狂笑起來。一旁的劉三公子也聽得兩眼淫光直冒,重重的吞了口口水,發出一聲響亮的“咕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