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部光和童百川同聲怒喝道:“司徒革,你瘋了嗎?”
對方擺明了有備而來,這個時候,隻有大家團結在一起,合力抵抗這些黑衣人,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如若再起內訌,那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兩人還以為司徒革搶奪那個異武者的獸血,然後自已奪路而逃呢!
陳煜歎道:“他沒瘋,他和他們原本就是一夥的。”
果然,陳煜話音剛落,司徒革便落到了那群人的中間,冷冷的看著竇部光等人。
“司徒革,我和你多年朋友,你竟然偷偷找其他人來對付我?”童百川怒了。
“多年的朋友?”司徒革嘿嘿冷笑,指著陳煜道:“這個小畜牲為難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為我說話?現在想起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麼?可惜太遲了,把獸血交出來吧!童百川,這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別說我沒有關照你。”
竇部光道:“各位,你們雖然人數比我們多,要想將我們所有人格殺在這裏,你們也要付出很大的傷亡。拚個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這樣,我們每人交出一滴獸血,你們放我們離去,就當這次獵殺碧血吞火獸也有了你們一份,大家也不用拚個你死我活,各位意下如何?”
“你們要活著離去,隻有唯一的出路,那就是把裝著獸血的玉瓶留下,我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活!否則,你們隻有死路一條!”
竇部光和符柏雲等人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片刻前他們全力突圍,一心逃竄,還是被眼前這些黑衣人給逼迫回來。這些黑衣人任何一個人的修為都和他們不相上下,人數又遠勝於他們,以二敵一,他們完全沒有逃跑的機會。
可以給對方造成很大的傷亡的說法,不過是竇部光虛張聲勢而已。他們真有這樣的能力,也不會逃了出去,還被對方截回來了。
黑衣人首領冷冷道:“給你們十息的時間考慮,別以為我們擔心所謂的傷亡,我們隻是不想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以免其他人路過,走漏了風聲,別逼得我們不得不把你們斬盡殺絕!”
黑衣人首領說著,忽然一手揮出,一道暗黑色的丈許長的的繩索倏地從他的袖口飛出,卷住了吞火獸的屍骸,隻聽到嗖嗖數聲銳響,這根繩索猶如活蛇一樣翻卷數下,吞火獸的屍體頓時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緊接著黑衣人手腕一抖,一股異力湧出,吞火獸的屍體發出一聲爆響,爆成了片片碎肉,再也看不出一絲的形狀。
“異兵!”
竇部光等人頓時臉色慘白。就算是修為相當,擁有異兵的黑衣人首領也不是他們可以對付得了的,更何況對方顯示的力量,修為層次顯然比他們要高,應該已達到隨時可能突破淬體晉級聚氣的巔峰境界了。
竇部光歎了一聲,苦澀地道:“你們怎麼保證把獸血交了出來,我們不會被殺人滅口?如若不能給我們保證,橫豎是死,我們也隻有拚死一搏!”
“嗬嗬嗬,這還不簡單麼?”
黑衣人首領嗬嗬一笑,手中的長索倏地飛出,站立在一旁的司徒革的身體四周,倏然間便多出了幾道流轉的黑色光圈。
呼嘯聲響,血光噴濺!正自冷笑著著司徒革臉現驚愕之色,他的身體瞬間便斷成了幾截滾落地下,鮮血把整片地麵都染紅了。
司徒革的腦殼泡浸在血液裏,臉上兀自保持著不敢置信的表情,似乎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對他驟下殺手。
黑色繩索靈活的挑起血泊中的幻空戒,黑衣人首領一把將之接在手中,冷笑道:“現在司徒革死了,你們沒有機會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自然也沒有殺你們滅口的必要。怎麼樣?這個保證足夠誠意了麼?”
“我把獸血交給你們......”
一個跟隨著竇部光而來的異武者臉如死灰,哆嗦著將一個玉瓶拋給了黑衣人,後者接過看了看,揮手道:“滾!”
那個異武者也不理會竇部光等人,如蒙大赦般飛身掠走,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