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
“主上,那個男人還要抓來麼?”回到少學的房間,風渺寰撲倒在床上之後,猋傫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中,沉聲問道。
那個男人?是指秦瀧?聽了猋傫的話,風渺寰懶懶地支起半個身子,略微想了想回道:“現在暫時不用了,要是把他抓來驚動學長就不好了。”雖然按風渺寰對學長的了解,估計他是不會發火或者什麼的,但是他很有可能和秦瀧幾句話之後原諒的秦瀧的行為和好如初。
風渺寰雖然喜歡男男,但是她不喜歡看到渣攻包子受這種組合,原來以為秦瀧和劉晨還是忠犬攻溫柔受的西皮,但是秦瀧的行為徹底顛覆了她對他們的看法。
無論出於什麼理由,秦瀧把學長一個人拋下這種做法是值得唾棄的,對付這種男人就應該拿出對待蟑螂的手段來,狠狠踩一腳然後碾一碾。
要不索性想個辦法讓秦瀧以後都不能人道吧?風渺寰這麼支著腦袋陷入了“醃製”的100種方法的美好假想中。
第二天一早,風渺寰是被床邊的爭吵聲吵醒的。
“唔……”不耐煩地翻個身,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正在床邊的對峙的一人一獸。
風渺寰眨了眨眼睛,有點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場景:“猋傫?阿浚……?你們在幹嗎?”
聽到風渺寰的聲音,駱浚轉頭看向躺在床上還帶著些許慵懶的少女,一掃之前看這猋傫厭煩的表情溫柔笑道:“早安渺寰,抱歉把你吵醒了。”
“嗯……沒事,也該起了……”風渺寰從床上坐起,腦子依舊不甚清楚,伸了個懶腰,甩了甩頭才稍微清醒了些意識到了問題,扭頭看駱浚,“阿浚怎麼會在這裏?”她明明沒有和他聯係過來著,不會是薔薇或者太傅那個老頭子說的吧?
然而駱浚並沒有正麵回答風渺寰的問題:“你離宮出走也不和我說一聲,我很擔心呢。”
猋傫在一邊看看駱浚,又看看風渺寰,冷哼一聲消失了身形。
“你和猋傫怎麼了?”
“我來找你它擋著我,”駱浚聳聳肩,略有些無奈道,“你的半身很擔心你呢。”
半身?指的是薔薇?風渺寰敏[gǎn]地覺得洛駿的話語裏有微妙的不滿摻雜在“半身”這個稱呼裏。她歪了歪頭,然後從床上跳下,沒有去糾結為何駱浚為何口氣有些敵意的原因:“既然阿浚來了,就在這兒陪我幾天好不好?正好我有點事情想和阿浚商量。”
“好。”駱浚點了點頭,然後打量了剛起床的風渺寰幾眼,伸手扶上她的肩讓她轉個身背對自己,之後像變魔術一樣手中多了一把梳子,“頭發太亂了,我幫你梳吧。”
風渺寰相當自覺地在位子上坐下,任由駱浚拆開她的發繩替她打理頭發。
駱浚的手很巧,三下五除二就替她梳好了。
“久違的阿浚編的麻花辮呢。”風渺寰回頭看站在自己身後一臉溫柔的男人,“還是這樣比較自在,曲觴瀛那家夥每次都要在我腦袋上裝各種珠子寶石,簡直麻煩。”
“沒有辦法,王總得有王的樣子,不是麼?”駱浚開玩笑似地說,垂下的眼眸中在聽到曲觴瀛的名字閃過了極為晦澀暗潮。
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都落在了風渺寰的眼裏,沒有漏掉任何一個細節。
阿浚有事情瞞著自己。風渺寰直覺感到了這樣的情況,可是是為什麼呢?是什麼樣的事情呢?收回眼神,她想了想,開口想要問,卻又打住。
駱浚一直陪著她,她也經常會瞞著他各種事情,他不說一定有什麼道理吧?不過這種感覺不是很好呢。明明以前都不會有這種感覺,她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因為他在她身邊是天經地義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