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上課的時候她也是能睡就睡,能逃就逃,實在不行被抓出好好聽一次很快也會被拋去腦後……唔沒辦法身邊美男太多了她都YY不過來……

“感覺好像……有點模棱兩可啊……”風渺寰最後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就是問題了。”利廣笑著替風渺寰解說道,“塙王自登基以來從來沒有發布什麼表明她‘存在感’的法令,到底她要將巧國帶領成一個什麼樣的國家呢?臣子和民眾們根本無從知曉……這樣的話,民眾的心裏就會動搖,而臣子則會看不起這樣的王。既然王都不努力,為什麼我們還要努力呢?漸漸的臣子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此持續下去的,什麼都不做的王會因為‘無為’而失道吧。”

國家的命運是由王來決定的這件事她一直都知道。不過她的興趣真的隻有把巧國發展成常識第一BL大國而已,其他的實在是打不起精神去考慮……

“所以隻要王不‘表態’,下麵的人就會一直‘觀望’,巧國就根本得不到發展,利廣你是這個意思嗎?”少女這樣問道。

“沒錯……隻有王踏出了第一步,才會有追隨者和反對者,這樣國家才能動起來。不然的話這個國家就是‘死’的。”

總感覺這樣的對話有點玄妙?風渺寰又喝了口湯,發現碗裏的湯已經涼了。

她想了想,又問:“不過……王在登基的時候都會發布初赦的吧?想要帶領國家走上什麼樣的路……”

“初赦應該說是王最早定下的方向這沒有錯。但是說白了那不過隻是一句空話而已,如果一個王發布初赦說‘希望國家裏的所有人都能夠幸福地生活’,但是王沒有任何行動的話,這句話要怎麼被實現呢?”

所以說需要王的行動麼?誒~總覺得……好麻煩啊。風渺寰歪了歪頭,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多少“王”的自覺,她並非為了巧國人民所留下,她隻是為了自己。在找到那個時候接受玉座時想要的答案之前她還不想因為失道而死。

所以她放下手中的碗支頭看利廣,說,“利廣知道得好多哦~那如果利廣處在塙王的位置上會怎麼做呢?”

利廣用略微詫異地眼神看向麵前的紫發少女,或許她自己沒有發現在和他的對話中她一直站在一個平民永遠不會去知道的高度在看待這個話題——她想知道一個王應該是怎麼做的——而不是一個臣子需要怎麼做。

他想了想,才說道:“一個剛登基的王所遇到的困難總是很多的。如果有得力的助手的話,就會輕鬆很多,畢竟王也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夠親自去做的,所以值得信賴的手下很重要。不知道塙王找到了這樣的人沒有……如果有了可以信任的人,王就按照自己想要做的去做就好了。多聽聽身邊人的意見,然後根據自己的想法,讓國家‘活’起來就可以了。”

“聽上去不是很難……”其實風渺寰想說的是:親,你說的都是廢話!不過她不能這麼表達,隻能忍著心底吐槽的欲望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哈哈,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能做到的話……就不會有不幸的國家和失道的王了吧。”利廣微笑,“不過,國家其實就是‘說起來這麼簡單’的。”

說起來,記得說奏國的國家與其說是王一個人在管理,倒不如說是王一家人在管理的樣子。這算是奏國皇子的現身說法麼?

可以信賴的人麼……說起來除了阿浚和薔薇,真的能讓她放下心的人似乎是——沒有?也是,因為她根本沒有去關心他們搞基以外的生活過。

尚隆因為一場反叛收獲了忠心的手下三枚,陽子因為暴亂收獲忠心的幫手六枚……按這個規律是不是她也要經曆什麼動蕩才能走上正軌?哇,不要,好麻煩的!話是這麼說,但是風渺寰發現自己似乎不能否認自己已經卷入了某種程度的動蕩中……她的太宰大人似乎還想謀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