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收起了哭喪的樣子,上下打量了風渺寰幾眼,然後嘻嘻一笑:“這位官人瞧著真是有趣……不如和奴家走一遭……奴家也好盡些心意……招待招待官人……”

“唔?”

“哎呀,奴家忘了自我介紹了……奴家名為皎皎……是現任靖州州侯……”

翠篁宮變(十)

巧國是個培養奇葩的溫室。風渺寰看著麵前拉著帕子雖然有些扭捏但是卻笑得很歡樂的男人,對整個巧國大地下了一個定義。絲毫沒有考慮到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可以說是奇葩中的一朵。

行為舉止異常的人,一般不是變態的天才就是變態的白癡,皎皎既然能成為州侯那麼應該就是前者而不是後者了。

“皎皎,小風他們隻是路過而已。”清泉說出的話似乎是要阻止皎皎繼續糾纏,但是卻是很無力,因為皎皎這種類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喜歡省事的,而是屬於別人越不想讓他做的事他越想做的。

“哎呀……官人是第一次來靖州麼……那奴家更要好好招待了呢……”說完他也不管身邊人的臉色有多精彩直接上前兩步尾巴攬住風渺寰的肩頭,很親昵地湊到她的耳邊宛如情人般地低語:“您也這麼覺得吧?主上?”

說完他直起身子,笑得特別有深意地看風渺寰。

風渺寰並不驚訝自己被認出來,畢竟麵前的人是州侯,在她登基大典的時候可是一個個都來拜見過她的。讓她比較糾結的是她居然沒有看出他是個州侯……一般是美人的話她應該是過目不忘的……難道是平時在宮裏美男看多了出現了審美疲勞?

唔,有種被脅迫的感覺呢,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既然是清泉的朋友,人品應該不會太差吧?頂多難纏一點。這麼想著,風渺寰看了皎皎一會,然後也露出一個笑容:“招待倒是不必了,不過能否拜托皎皎大人把我送去離這裏最近的城鎮呢?因為不認識路,所以清泉很擔心我呢。”

“哎呀……官人如此信任奴家……奴家很高興呢……”說著皎皎拉起帕子捂了唇,微微低了頭紅了臉扭了腰給風渺寰拋了個媚眼。

那個媚眼讓風渺寰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不過還不至於讓她崩潰,所以她還是帶著之前的笑容致謝:“那就麻煩皎皎大人了。”頓了頓才加上一句,“能得到大人如此的盛情款待,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和奇葩在一起唯一的製勝法則就是比他還奇葩,或者無視他的奇葩。風渺寰自認沒法比麵前的男人更奇葩了,所以她隻能選擇性眼瞎和選擇性耳聾。

“哎呀……官人這麼說的話……奴家可是會害羞的……”這麼說道的皎皎伸手一招,三騅就乖乖走到了他的身旁,他眼波流轉看向風渺寰,“奴家不知道官人在此……隻能委屈官人與奴家共乘一騎了……”

說罷,他一手抱著風渺寰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騎上了三騅的背上,而風渺寰則被護在他的懷裏橫坐在三騅身上。

“清泉,利廣我就先走一步了。”風渺寰也不嫌這個姿勢別扭,向另外兩位已經呈現僵化狀態的打招呼。

“請容奴家失陪……”

青色的馬煩躁地用馬蹄刨了刨地麵,然後像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皎皎是你本名?”跑開一段路之後,風渺寰沒事找事地問道。

“沒錯,是本名。莫非主上覺得這是奴家的花名?”回答風渺寰的聲音沒有之前誇張的拉長調和上揚音,一下子倒是讓風渺寰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