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嘉獎。沒想到被關了禁閉挨了處分,還被送到這個灰突突的農場裏來了。一下車,農場那條名叫"大黃"的土狗就追著他們叫;,鴻飛頓時有了一種虎落平川的感覺。武登屹還是一付孩子脾氣,下車伊始就被生機盎然的農田吸引了。他利用半天的時間跑遍了整個農場,回來後向鴻飛、司馬詳細彙報;了他的新發現。比如,農場裏還有一個養雞場、一個養鴨場、一個魚塘,菜園裏的西紅柿己經成熟了等等,反複強調的是他發現農場裏竟然還養了一頭驢。
農場的兵們不認為挨了處分的兵是好兵,所以對他們敬而遠之。三個人成了一個孤單的小團體,與農場大團結的形勢顯得格格不入。
農場裏的生產己經基本實現機械化,需要人工幹的活兒不多也不累。鴻飛他們對侍弄莊稼一竅不通,老黃牛就安排他們幹一些力所能及的零活。三個人也樂得清閑小日子過;的挺滋潤,所以與老黃牛相處的還算融洽。
日子雖然過的滋潤,鴻飛、司馬、武登屹從來沒有忘了自己當班長的諾言。他們始終認為而且堅信,吐口唾沫如同板上釘釘;一言九鼎說話算數才是大老爺們,所以他們始;終堅持訓練並把曹衛軍送來的資料背的滾瓜爛熟。
三個人的表現,讓老黃牛從最初的擔心慢慢的變得有些敬佩。這些年來農場"鍛煉"的兵不少,沒有一個像他們一樣放著舒服日子不過,使勁折騰自己的;他看到鴻飛他們;找不到合適的負重物,背著一背囊麥子跑五公裏,就主動跑到鎮子上搞來細石子,裝成三個四十公斤重的麻包送給他們。得知鴻飛他們在場部內的公路上摔擒敵,就把曬糧;場劃出一塊來讓他們使用。
鴻飛他們天天早上六點鍾準時起床,跑完負重五公裏就在大院裏嘿嘿哈哈的練習擒拿、格鬥基本功、拍打功,做些拉體能的運動。農場兵們開始的時候還覺得挺新鮮時常跑;出來看著他們練,時間久了,鴻飛等人天天聞雞起舞的擾人清夢,兵們自然有些小意見。
但一件偶然發生的事情,很快讓這些小意見煙消雲散了。那天,附近鎮子上的一群小痞子喝高了,晃晃悠悠的跑到農場來鬧事。老黃牛上去勸了幾句,一言不合,小痞子舉;酒瓶抄板磚,呼啦一下子把老黃牛圍在中間就要動手。
鴻飛、司馬笑嘻嘻的走上去,分開小痞子走到老黃牛身邊問:需要怎麼處理?
老黃牛看看己方人數處於劣勢,擔心兵們吃虧就說:他們喝高了,趕走算了!
小痞子們大笑,輕蔑看看兵們說:我們平均三個打你們一個,趕我們走?我們把你們趕走!鴻飛彎腰揀起一塊板磚笑著說:打架要看實力別給臉不要臉!說著,揮掌把磚砍;成兩截。小痞子們發楞的功夫,司馬伸手搶過一個酒瓶子,在自己頭上砸的粉碎,然後真誠的告誡小痞子們:以後打架不要拿易碎物品當武器小心吃虧。
小痞子的酒嚇醒了一半,有個不信那的跳出來,還沒等舉起拳頭就被鴻飛一拳打在肚子上,把午飯吃進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躺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喊他媽。小痞子們的酒;徹底醒了,知道農場裏來了"高人",以後喝完了酒說什麼也不能上這裏來鬧事。他們剛想走,鴻飛又把他們喊住了:你們就這麼走了?
小痞子們很少被人這麼嗬叱,臉麵上有些掛不住,群情激昂的吵吵了幾句。鴻飛搶過老黃牛手裏的鐵鍬,把鍬把一折兩段,遞給司馬一段笑著說:司馬呀,這群孩子缺管教;,咱替他們爹媽管管?
"是該管管了"司馬把手裏的半截鍬把再次的一折兩斷,抬腿就往上撲。
這兩個兵折斷一把粗的鍬把就像玩兒似的,小痞子們立刻鴉雀無聲,懂事的就問:解放軍叔叔,我們怎麼才能走?鴻飛向老黃牛努努嘴又向地上的嘔吐物努努嘴。小痞子都;是聰明人,先是向老黃牛道了歉又找來工具打掃了衛生,得到鴻飛的允許後這才一哄而散。
農場兵們明白鴻飛他們練的是真功夫,後來從老黃牛嘴裏又知道鴻飛他們挨處分的原因,再見麵的時候笑容就多了起來。小團體和大形勢慢慢的變得融洽起來。
鴻飛他們在農場並不是一帆風順的,也出過不少的笑話,幹了不少讓農場兵不齒的事情。有一次,老黃牛看到廁所的蹲坑滿了,農場兵們都在地裏忙活,就讓鴻飛他們把大;糞掏了運到空地上曬幹,準備撒到衣田裏去。
三個人看看天上的烈日,心想如果不掏廁所,就要去農田裏曬日光裕,就一口答應下來。等老黃牛離開,鴻飛掏錢武登屹跑腿,買來半打口罩、手套。三個全副武裝衝進廁;所,提著掏糞勺子在蹲坑裏一攪,那股子惡臭硬是衝破兩層口罩的阻攔鑽進鼻孔裏。
三個人忍著惡心分工合作,一個小心翼翼的掏兩個小心翼翼的抬。農場兵一個小時幹完的活兒,三個人足足幹了一上午。
偏偏那天中午吃撈麵,三個人像扒皮似的把自己洗了一通,走進食堂坐定看見白生生的麵條倒是覺得役什麼。剛端起碗,老黃牛端著一湯盆炸黃醬湊過來。啪啪啪,每人碗;裏來了一勺黃醬說:"吃撈麵那有不吃黃醬的"三個人低頭一看,白生生的麵條上攤著一層黃醬,立刻想起蹲坑裏大糞表麵上翻湧的蛆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