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敢隨意答應你。既是這事那當然沒問題。我飛鴿傳書到歐陽春那裏,再由他向包大人報個平安就是了。”盧芳笑道:“展兄,既然向包大人報平安了,你就先安心的住上幾天,好好陪陪晨曦吧。”展昭點頭道:“盧兄,展某……”“叫什麼盧兄,叫大哥,還有我們。”白玉堂一拍桌站在盧芳身後,另幾鼠一看也奸笑著點頭稱是。

盧芳一愣,竟也捋著胡子笑而不語。展昭心裏極嘔,卻又不便發作,看向晨曦,她卻象是看好戲一般笑嘻嘻的左看看自已,右看看那幾人。那盧芳本就比自已大不少,二三四鼠也比自已年長幾歲,倒也無事,隻是那白玉堂……展昭又看了看他,饒是自已不動如鬆,冷靜如鍾也著實開不了那口。心中暗自歎了又歎,他拱手:“大哥,二哥三哥,四哥……白兄。”“什麼!”白玉堂變了臉色:“晨曦,這病貓太不實在,世上英雄多的是,等五哥再給你尋……”話未說完展昭出手便點了他兩處穴道,也順手拉起晨曦出了門。盧芳四人也各自收拾好,隻當作無事一般散了去。白玉堂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看著眾人離開,心裏不知道有多憋屈。

兩人騎馬來到郊外,晨曦靠在展昭胸`前,兩人任馬兒自由的慢慢走著:“展大哥,記得我們初次見麵的地方嗎?”“嗯,開封城外斷腸林。”“斷腸林啊,名字真夠不好聽的。說說我們的第一印象吧,我先說嘍,我當一眼看到你,就在想,這個男人好帥,那眼睛就象能把人吸進去一樣深遂,迷人。”“我當時見你隻覺得你言行舉止古怪奇特,萬不可大意害了包大人。”“哼!”晨曦將身子使勁向後一頂:“什麼,我哪裏象刺客,我這麼純潔善良的樣子。”“嗬嗬,是,後來一想,哪裏有如此笨手笨腳將自已吊在樹上下不來,而且連馬也不會騎的刺客。”“你!”晨曦扭過身子氣結的看著他:“你不是應該沉著隱忍,大氣昭然嗎?為什麼這麼腹黑!”“何為腹黑?”“腹黑就是表麵上正經,心裏麵奸滑可惡的人。”展昭聞言開懷大笑,突然攬住她的腰躍起,腳尖點在馬背上借力躍上旁邊一棵參天大樹最高處。

這大樹年歲很長,樹冠寵大,上方象一蓬傘蓋一樣。人站在上麵竟絲毫不見斷陷。晨曦躺在上麵,順手摘下一片樹葉擋住眼前的陽光:“唉,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展大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策馬江湖,做一對逍遙自在的神仙俠侶?”

展昭也躺在她身邊,沉吟半響:“我答應過包大人,若是他以後解甲歸田,終老田園,我才會再歸江湖。”

“哈哈。”晨曦失笑:“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呀,到時候我們兩人都老了,一個白發老太婆,一個白胡子老公公,這一策馬江湖,說不定骨頭都散了。”

“嗬嗬……”展昭聽她說的有趣,忍不住笑了,轉念一想又覺得心中歉疚:“晨曦,我身在公門,多有束縛,陪伴你的時間甚少,你……可會覺得委屈?”

“委屈?能和自已最愛的人在一起不是最幸福的嗎?兩情若是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再說我也可以做自已喜歡的事呀。比如說和公孫先生合夥掙些錢貼補家用。”展昭的臉黑了二分,她猶不自覺:“比如說到四娘店中客串一下花魁……”“不許去!”展昭徹底黑了臉。“哈哈,騙你的!你若是出去工作,我就在家裏等著你,為你做好多好多好吃的,牢牢抓住你的心。每晚為你點亮那一盞燈,照亮回家的路,讓你不管身在何處,都會第一時間想要回到我身邊……”

“晨曦!”展昭動容,雙手環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道:“我此生何其幸,有你陪伴在我身邊,隻願此生朝朝暮暮,永不分離。”晨曦身子一僵:“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不見,你會去尋我嗎?”“上窮碧落下黃泉,若不相見永不還!”展昭將她抱的更緊了:“不要再說這種話,再也不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