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船吧!”安祿在小船旁邊招呼道。五阿哥走下台階,一撩前襟邁上船。我隨在後麵,提著裙角手腳麻利的跳上船,五阿哥本已經伸手扶我,沒想我已直接蹦上船了。弄得安祿直笑我。五阿哥說道:“延禧宮的早操沒有白練。看來你的身子也比以前好了許多。”那是當然啊!不然如何在這裏生存,萬一生病了連消炎藥都沒有。
安祿帶著格烈最後上船,他在船頭負責劃船。五阿哥站在船頭向遠處望著,沒有說話。我看到桌上的小碟子裏還有蜂蜜玫瑰糕。他曾經送給過我一小盒,這又給我備著。從這些細微的地方女人靈敏的直覺在告訴我,他對我很有好感。
這個想法伴著我對五阿哥的好感嚇了自己一跳。這個五阿哥是我到清朝來第一見到的男人,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很好的男人,溫文爾雅,知理有儀,細心體貼,他的俊美也因臉上的那道疤顯得與眾不同……
“昭蘭!”
五阿哥在喚我,“噯!”我收起自己的思緒。
“你去吃些點心。”
“嗯!”我坐在墊子上。
“咳!”安祿輕咳了一聲,我的屁股還沒坐穩聽到咳聲又彈了起來。
“五爺,你來坐,我在一旁伺候著就好了。”
“不是在宮裏,用不著這些虛禮。”他走過幾步站在我身前。淡淡的衣服薰香味道鑽進我的鼻子。夾著股麝香味兒,我抬頭看他。他比九阿哥的身材略健壯些。近距離看他的臉,我不禁想這道“特殊”的疤是如何造成的呢?
“你在看什麼?是不是我臉上有東西?”五阿哥摸摸自己的臉頰。
“呃!沒看什麼!”我低頭暗笑,還真是在看你臉上的“東西”。
“你在看它。”五阿哥撫著自己臉上的疤痕,輕聲問道。
“是,五爺!你別見怪,我不是有意要看……”
“沒事!誰看見都會猜測它的來曆。”五阿哥含笑的眼睛和九阿哥一樣黑如深潭,一樣該死的迷人。我張嘴要說些什麼,船身忽然搖晃起來。我們幾個人站立不穩,更是加劇了搖晃。
“小心!”五阿哥及時扶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抄到我的腰側,怕自己摔到湖裏,我的手也緊抓住他的胳膊。兩個人搖晃了幾下,才站住。
我們的身體挨得很近,我抬頭之際正好他低頭。剛要說些感謝的話,忽的看見五阿哥的臉紅了紅。我心中一動,忙放開抓著他胳膊的手。在我腰側的溫熱也迅速挪開。兩人正尷尬著,忽聽岸上有人喊:“五哥——”
我們同時往岸上看去,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他們。十四阿哥朝我們招手。五阿哥揮了一下手,讓安祿將小船劃過去。靠近岸邊,十阿哥喊道:“五哥,今天好興致!”說完還看看九阿哥。五阿哥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就隨性出來走走,幾位弟弟也很有雅興麼。”
“昭蘭!怎麼是你!”十四阿哥滿眼的訝然的叫著。安祿上岸係好船,格烈第一個跳上岸,五阿哥穩步走上台階。我小心的跟在後麵,九阿哥滿臉冷然的看著我。我感到了他目光裏的冷意,當著許多人的麵我也不好表示什麼,隻好不看他低頭往岸上走。五阿哥上了台階,轉身朝我遞過手,我遲疑著要不要搭過去,如果不伸手便駁了五阿哥的麵子,若是將自己的手遞到他手裏且不是讓九阿哥更生氣。是我不讓他說給別人的。五阿哥也真是,不看看這許多兄弟在這兒看著呢。不該對個宮女如此好的。正躊躇著,十四阿哥嚷嚷著跳下台階:“昭蘭,你會劃船嗎?”
“我會,可是技術一般啊!怎麼?十四阿哥要坐我劃的船嗎?”十四的意思我明白了。順他的意思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