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1 / 3)

頓,目光從溫和轉為平靜無波,冷冷道:“沒想到你如此不識大體,朕的兒子豈是你挑來挑去的!一邊是說不清為何贈予十三信物,另一邊又說鍾情於九阿哥。好!朕隻能認為你勾引阿哥。李德全,傳朕口諭……”我忙叫道:“皇上,等一等!”

康熙目光微緩:“你講。”

我幹脆豁出去了,正色問道:“奴婢鬥膽,皇上聽了蘇嬤嬤的話能把奴婢指給十二阿哥,見我贈予十三阿哥碧璽珠,也願改指給他,為何就不能把我指給九阿哥呢?隻有他是奴婢親口承認喜歡的……”

“昭蘭!”李德全製止我的提問.可能很少有宮女敢如此提問康熙。

康熙並沒有生氣,反而靜靜的看著我.道:“讓她說下去。”

“皇上難道隻看表麵的一些現象,而不去聽不願違背真心說出的話呢?奴婢曾經說過,男女之事最怕解釋。越描越黑!事已至此,奴婢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都已出口。是毒酒,是白淩?全憑皇上處置了!”

說完,我挺起身子直直的跪在地上。

“你如何肯定朕會賜毒酒,白淩呢?”

電視劇裏衝撞了皇上,大多數都是賜死,無非就那麼幾種賜死方法!

“奴婢是猜的!”

“猜的!”康熙忍著笑的聲音。“這個昭蘭,真是讓朕好氣又好笑。”他轉頭對李德全說道。

“啟稟皇上,奴才倒忘記了,昨個太後身邊的紫堇來過,傳太後話說:昭蘭雖有罪,但好歹救過十四阿哥,總不至死,求皇上開恩饒她一命。”

李德全不虧在禦前伺候,特意等了這會兒開口傳話。若是康熙一路怒下去下旨將我賜死,他也就不說這幾句了。若是有緩才說出此話。見他用眼角掃我一眼。我馬上心領神會,說道:“請皇上饒奴婢不死。”

康熙隱去嘴角才出現的笑容,道:“死罪倒可免,但不能不罰。李德全,將她交與暢春園總管太監,白天灑掃園子,晚上在蘭藻齋誦經以靜心境。再有,沒有朕的允許,九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均不準探視。”

早春,乍暖還寒。我握著掃帚站在湖邊發呆。那日,李德全差人將我送到暢春園交給負責園子總務的孫公公。因為我的身份特殊,又是皇上身邊的人親自送過來,並傳了口諭,所以這位管事的孫公公待我很是客氣。讓我負責園子東路的灑掃,其他事宜均不必管。

中飯和晚飯時,我可以和年歲差不多的宮女一起而不必和粗使老宮女,太監擠在一處。晚飯後依旨去往蘭藻齋誦經。我哪裏會誦經呢!看都看不懂,幾日後皇帝身邊的太監來檢查,聽我念得一塌糊塗不免皺眉,說道:“蘭姑娘,你這經文誦成這樣,我如何向萬歲爺交差呀?”我聳聳肩,沒辦法!不認識字怎麼讀呢?

“煩請公公回去告訴萬歲爺,我不認識經文沒法誦經……不然……讓我抄寫吧。”

順便我也可以練練字。太監搖搖頭回去了。

第三天便有人來傳皇上口諭,命我除灑掃外再加上修剪園中花木,晚上抄寫《金剛經》十篇,如有代寫,再加十篇,不得有誤!

這就意味著我除了吃飯和短短的睡眠幾乎是不能休息的。這個老康,他是不是想把我累死。自那日我便日日如此:上午灑掃園子東路,匆匆吃過飯後接著整理花木,晚上伏案抄寫經文。

第二天便有太監來取我抄的東西。我真懷疑老康就那樣閑嗎?還有空來理睬一個宮女的事情。經文抄的隻比鬼畫符強些,勉強能看出是字。好在冬日的花木還好打理我能早些收工休息一會兒。

沒幾日便是除夕,胤禟不能和我一起迎接新年。當時心裏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