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嫁,隻等到了歲數放出宮去......"
上麵沒有聲音,
我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隻好微側起頭,見康熙拿起手珠在細細端詳.我又低下頭跪好,看他的表情該是會有轉機.這時,我才發覺冷汗早已經凝在額頭.
"李德全,賜蘇爾哈察.昭蘭毒酒一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是有蘇嬤嬤的手珠嗎!
"皇上!蘇嬤嬤曾說過,見物如見人,您會饒奴婢不死的!您隻是一時生氣,您是後世有名的名君啊!皇上---"
康熙冷淡的看我一眼,轉身往後麵走去,任我如何叫喊都不再回頭.
"昭蘭,快將此酒飲下,我好給皇上複旨."李德全平靜的聲音在我旁邊響起.
極大恐懼籠罩下來,我站起身邊退邊說道:"我不喝!你們這些老古董!憑什麼讓我喝毒酒,我不喝!不喝---"我猛的轉身往殿外跑去.
沒跑幾步,隻覺腦後一痛,暈旋襲來.臨倒下前聽得一句:"這可由不得你!"
(下部)
☆、我是誰
感覺搖搖晃晃的,自己好像是在馬車上,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我到底死沒死呢?身子動彈不得,隻有嗓子火燎般的疼痛。唇邊溼潤起來,是有人在喂我水。康熙已經賜我毒酒,那是孟婆在灌我孟婆湯嗎?可我沒在奈何橋上,不是說孟婆在奈何橋頭嗎?不要,我不能喝!喝了便會忘記一切!我還沒有告訴小禟,還有五爺,還有......劇烈的頭暈襲來,我又墮入無邊的黑暗.
反反複複醒過幾次,迷迷糊糊間時而有人喂水,時而有人塞給我藥丸。每次我都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每次都不能做到。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時終於可以睜開眼睛。水藍色幔帳,粉綾子被搭到胸口處。我看向四周,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雕花木床上,頭已經不再疼,嗓子還是很痛。我在哪兒?是死是活?搖搖已經暈暈的腦袋,掐掐胳膊,好疼!還能感覺到疼那就是沒死了!摸摸四周的幔帳,很想要口水喝。
“......”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許是剛醒嗓子還不能適應。撩開被子,拉開幔帳,滿屋子的晨光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小姐,你醒了。柳兒給你打水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笑意盈盈的朝我說道。她是誰?幹嘛管我叫小姐?
“......”我依舊是幹張嘴說不出話來。怎麼搞的,難道嗓子壞了?
“小姐,先洗把臉,我去端早飯。”那個叫柳兒的丫鬟打來水,依舊笑盈盈的說道。
“......”任我想問什麼就是無法出聲。轉頭看到床幔邊掛著一串銀鈴。趕緊拽了拽。正要轉身出去的柳兒回身看我。
“小姐,有什麼吩咐?”
我說不出話,朝她比劃想要紙筆。她點點頭,跑到窗前的台案上拿過紙和蘸好墨的筆。
我接過寫道:“這是哪兒?我怎麼會在這兒?”
柳兒看了,瞪大眼睛驚訝的瞅著我,說道:“小姐,你怎麼了?這裏是你家啊!你一直都住在這兒!”
這回換我瞪大眼睛看著她。我怎麼會一直住這兒?又急急寫道:“一直?那我的名字是......”
“小姐別嚇柳兒了!”柳兒笑著說道。
“快說!”我已經沒心思思考,用生氣的表情看她,手裏重重的寫下這兩個字。
“好,好,小姐這是故意逗我呢。小姐的閨名是蘭萱,小姐還是先吃過早飯再問柳兒吧。”
我呆呆的愣坐在當場,心裏霎時百轉,是康熙給我改了身份,現在定是不在宮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