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十三阿哥沒有象二月河所寫的那樣被圈禁十年就是了。
門口小廝見是我很客氣,沒有通稟便直接領我進到府裏。偌大的府邸擺設一般,下人不多,廊子上的精美圖畫似是有日子沒做護理顏色微微發舊。花草有人伺候,可並沒有精心設計不過是應應景罷了。一路行來沒有碰上幾個人,感覺有點冷清。
“姑娘,我們爺在朗舒園等您,由此進去便是,小的就不進去了。”小廝將我引至第二進院落的側門,往裏指了指。
“不通稟一聲?”
“爺吩咐了,姑娘來了不必通稟。”小廝極有分寸的笑笑躬身。我微點頭,往院子深處走去。
穿過一個簡單的小花園正對的就是朗舒園,我有些緊張。
剛一邁進入朗舒園便看到十三阿哥一身淡藍便袍正坐在園中看書。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朝我暖暖一笑,“昭蘭,別來無恙!”
見到他的笑容我心中一熱,笑道:“十三爺好清雅,躲在這裏看書。”
“嗬嗬,是清閑才對。昭蘭過來坐。”他想站起,卻因為腿疾動作緩慢。我忙上前,“你我還要這些客套幹嘛?快好好坐著,我會自己招呼自己。”說著徑自坐下,提起小桌上的青花瓷茶壺給他的杯子裏斟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拿起茶杯朝他一舉輕抿一口。
他見我一點都不拘束,輕笑著坐好,“你還是這樣爽快討喜。一點都不麻煩。”眼裏是盈盈笑意,拿起我給他斟的茶抿了一口。
“十三爺請我來的,在你這兒我有什麼好拘束的。”忽然心情極好。我仔細打量他,見他麵色略差,可精神還不錯。因為清瘦,不似當年那樣健碩可依舊是英俊的,這幾年的失意使他的眼神更加深邃,麵部輪廓也深了些.本是瀟灑的氣質裏隱隱帶上一層抑鬱反而更添了別樣的魅力。想想以後他就是聞名後世的怡親王,最後幾乎操勞辛苦而故,心裏不免一陣發酸.
見我臉上表情一度變化——先是欣賞,再到讚歎,最後定格在痛惜.十三阿哥納悶道:“昭蘭,你這是……”
失神的我忙低頭掩飾。
他也不再繼續問,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問道:“昭蘭,這一別四年,那日聽四哥說你並未死我是由衷的高興……”他柔和的笑著,深邃的大眼睛裏滿是愉悅。我把玩著小茶杯,抿嘴而樂。
“說實話,我很佩服你。”
我朝他莞爾,“是為著我敢抗旨。”這個時代恐怕能做到的很少吧。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也許是沒有從小生長在皇帝的威嚴下,反倒敢了。
“除此以外還有那份維護和你對朋友的真摯。”他認真的凝視著我。
我從荷包裏掏出那顆碧璽珠子。伸手到十三眼前展開手掌,“為它。”
他盯了那珠子一眼,點點頭緩慢說道:“起初以為是你送給我的,可怎麼看你都不象是喜歡我的樣子。我猜了很久也觀察了你很久,可就是看不出你對我有……喜愛的意思……”
我撲哧一聲笑了.將手圈起握住珠子。可以想象他那會兒的納悶和猜測,還有傻傻的觀察。
沒辦法,烏日娜對十三阿哥的情當時絕對不能說。
“後來呢?”
“知道九哥對你很是上心,可那時你的意思我又琢磨不透,很是想了一段時間,然後就發生你抗婚的事情了……”他看了看我,笑笑,繼續道:“皇阿瑪曾經問過我,將你指給我,我是否願意。”
我笑著看他,眼裏滿是疑問。
“那時皇阿瑪也會錯你的意,以為你贈給我珠子又死活不嫁給十二哥是對我有意。”
唉!這顆碧璽珠竟讓幾個人都會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