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軟和可口的,紅蔻,給林姑娘盛碗湯過來。蘭萱,你試試這個鴨舌。”她手點指靠我比較近的素炒鴨舌。
四爺的目光從我這飄過,對著五爺說起話來。五爺慢慢放開我的手,經他拇指按過的手心忽的空了,微涼了一下.我輕合上手放到桌麵上來拿起筷子。此時感受複雜,一邊不舍一邊又鬆口氣。
席間,有“牙疼”在先,很多好吃的菜不敢吃了,又有些拘束。好在四福晉和五福晉一直很關照我的感受,四爺的話也是比較輕鬆愉快,五爺溫溫笑著聊著,偶爾會看我一眼,每次看我時他眼內的笑下麵總是有我能看的出的絲絲愁緒縷縷愛意。絲絲繞進我心,縷縷纏進我魂……
☆、51有情有誼
康熙六十一年正月千叟宴如期舉辦,宴上康熙賦詩《千叟宴詩》。如我所囑,四爺行事越發低調,再加上我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聽不到什麼有關他的事情。雍王府對下人管製嚴謹,自然更是聽不到任何下人議論阿哥間的事情。他隻要回府就將我安排在身邊,除了睡覺以外幾乎不讓我離開他視線範圍。這當然不是愛戀。並且他的事情也不讓我知道,議事便將我差遣開。我知道這是對我的警惕,隨著時間推移他對我的話即期待又警覺。萬分小心的他心裏該是怎麼的翻滾怎麼的琢磨!
早春二月,春風蓼蕭。夾棉衣還不能離身呢。這日心情良好的我早早起床,在紅蔻的協助下梳了個高發髻,側別半彎一串的黃色小花,花心以粉色小珍珠綴。著鵝黃色衣裝,高領白色小貂毛剛剛好托在頜下。女性生理周期剛過,心情沒來由的很好。女人總是愛打扮的不管是在什麼環境下,也不論是在什麼情況中。對鏡細看,我的麵容白皙,雙頰不似以往那麼泛著粉紅了,但是依舊清麗如昔,隻是瘦了些許。輕撫鬢角,發絲不如之前那麼黑亮了。不過,這都沒什麼的,我朝鏡子中的自己笑了笑。
“蘭姑娘,恕紅蔻大膽講幾句。”我扭頭笑道:你說,早和你說過了,和我不必那麼拘謹。”“我覺得姑娘不是很漂亮的那種,可是你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那個感覺,反正姑娘讓我覺得很好.紅蔻認為姑娘該多調補自己,麵容肯定比現在還好看.姑娘總好像有什麼心事,這最傷身子了。”
“好,我聽你的。”我摸摸她的臉,笑著說。心裏知道自從這身體受過毒後就一直不如早先了。在雍王府這幾年又一直小心行事,心思不爽,身上雖沒病可也不是那麼健康無事。我更不可能在這府裏天天吃補藥調理自己。今日暫時無事,就想去年氏你那裏走動走動。收拾停當便自行去了。年氏最近心情應該不錯,現在正是王爺特別寵她的時期。到底是不是因為可以協助四阿哥的年羹堯的原因呢?這個隻有四阿哥自己最清楚了。見我到了,年氏又讓上點心又叫梅子奶幹等小零吃,還讓小廚房給我燉了一盅燕窩。說我清瘦了氣色也不鮮亮。我笑說沒事,聊了一會兒見奶娘抱來福惠,小家夥粉白大胖的尤其眼睛和年氏一模一樣,瞳仁卻和得了愛新覺羅家的真傳——黑寶石般黑亮。很是俊俏的小孩子。他瞪著漂亮的眼睛一直看著我,我一逗他就笑不停,小孩子清淩淩的笑聲甚是好聽。年氏笑說道:蘭萱,福惠很喜歡你!你以後常過來我這裏多陪陪他……看他笑的多好.”我心裏卻疼了一下,我不記得這個孩子死去的具體年月,隻大概知道好像六七歲的時候。而年氏接下來的一個孩子卻是出生後直接夭折了。我抱著福惠,他笑的越開心我心裏越難受。
“今兒這裏可真熱鬧。”四爺的聲音響起。
身著湛藍色袍子的四爺踱步進門,見我抱著福惠眼風含了一絲笑意,隻一下就隱去了.讓眾人起身後,他便問了年氏幾個關於孩子的近況.奶娘從我懷中要接過孩子,奶娘剛一探手不想小福惠突就哭了.我忙抱緊道:讓我先抱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