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不過俯仰進退——品讀《易經》(2)(1 / 3)

宋代的蘇東坡在江北瓜州地方任職,和江南金山寺隻一江之隔,他和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禪師經常談禪論道。一日,蘇軾自覺修持有得,撰詩一首,派遣書童過江,送給佛印禪師印證,詩雲:“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八風是指人生所遇到的“嗔、譏、毀、譽、利、衰、苦、樂”八種境界,因其能侵擾人心情緒,故稱之為風。

佛印禪師看了之後,拿筆批了兩個字叫書童帶回去。蘇東坡以為禪師一定會讚賞自己修行參禪的境界,急忙打開禪師之批示,一看,隻見上麵寫著“放屁”兩個字,不禁無名火起,於是乘船過江找禪師理論。

船快到金山寺時,佛印禪師早站在江邊等待蘇東坡,蘇東坡一見禪師就氣呼呼地說:“禪師!我們是至交道友,我的詩、我的修行,你不讚賞也就罷了,怎可罵人呢?”禪師若無其事地說:“罵你什麼呀?”蘇東坡把詩上批的“放屁”兩字拿給禪師看。禪師大笑說:“言說八風吹不動,為何一屁打過江?”蘇東坡聞言慚愧不已,自認修為不夠。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為人能視寵辱如花開花落般的平常,才能“不驚”;視職位去留如雲卷雲舒般變幻,才能“無意”。“閑看庭前”大有“躲進小樓成一統,管它冬夏與春秋”之意;“漫隨天外”則顯示了目光高遠,不似平常人一般淺見的博大情懷;一句“雲卷雲舒”又隱含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崇高境界。對事對物,對功名利祿,失之不憂,得之不喜,正是“淡泊以明誌,寧靜以致遠”。

俯仰之間知人生

不管過去的一切多麼痛苦,把它們拋到九霄雲外。不要讓擔憂、恐懼、焦慮和遺憾消耗你的精力。要主宰自己,做自己的主人,從從容容才是真。一首耳熟能詳的老歌唱道:“曾經在幽幽暗暗反反複複中追問,才知道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才是真。”確實,隻有做到了平平淡淡、從從容容方能心態平和、恬然自得、達觀進取、笑看風雲。

§§§第六節【最美麗的是本來的你】

《易經》中的賁卦本來是專談文飾美化的道理,適當的文飾美化能在一定程度上彰顯優點弱化缺點,起到積極作用。但上九爻中卻說:“上九,白賁,無咎。”意思是裝飾素白,不喜好華麗,沒有禍害。為何有此說法?因為上九處於最高位,也就是到了文飾的最高境界,也就是返璞歸真,就像化妝的最高境界是自然美一樣,一個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做本色的自己。

有一位公共汽車駕駛員的女兒想當歌星,但不幸的是她長得不好看,嘴巴太大,還長著暴牙。她第一次在新澤西的一家夜總會裏公開演唱時,直想用上唇遮住牙齒。她企圖讓自己看來顯得高雅,結果卻把自己弄得四不像,這樣下去她離失敗注定不遠了。

幸好當晚在座的一位男士認為她很有歌唱的天分,他很直率地對她說:“我看了你的表演,看得出來你想掩飾什麼,你覺得你的牙齒很難看?”那女孩聽了覺得很難堪,不過那個人還是繼續說下去,“暴牙又怎麼樣?那又不犯罪!不要試圖去掩飾它,張開嘴就唱,你越不以為然,聽眾就會越愛你。再說,這些你現在引以為恥的暴牙,將來可能會帶給你財富呢!”女孩接受了那個人的建議,把暴牙的事拋諸腦後,從那以後,她隻把注意力集中在觀眾身上。她開懷盡情地演唱,後來成為電影及電台中走紅的頂尖歌星,現在,別的歌星倒想來模仿她了。這個女孩就是凱絲·達萊。

其實有很多人都是因為堅持本色的自己而成名的,如卓別林開始拍電影的時候,那些電影導演都堅持要卓別林去學當時非常有名的一個德國喜劇演員,可是卓別林直到創造出一套自己的表演方法之後,才開始成名。瑪麗·瑪格麗特·麥克布蕾剛剛進入廣播界的時候,想做一個喜劇演員,結果失敗了。後來她發揮了她的本色,做一個從密蘇裏州來的很平凡的鄉下女孩子,結果成為紐約最受歡迎的廣播明星。金·奧特雷剛出道的時候,想要改掉他德州的鄉音,穿得像個城裏的紳士,自稱是紐約人,結果大家都在背後笑話他。後來他開始彈五弦琴,唱他的西部歌曲,開始了他那了不起的演藝生涯,成為全世界在電影和廣播兩方麵最有名的歌星。

其實這些人的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事實,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的心靈不需要任何修飾,隻要活出本色,每個人都可以優秀。

俯仰之間知人生

是的,上天把不同的土地放在不同人的心中,這注定會讓他們結出不同的果實,問題的關鍵就看你去怎樣耕耘。就像愛默生在他那篇《論自信》的散文裏所說的:“在每一個人的教育過程之中,他一定會在某個時期發現,羨慕就是無知,模仿就是自殺。不論好壞,他必須保持本色。雖然廣大的宇宙之間充滿了好的東西,可是除非他耕作那一塊給他耕作的土地,否則他絕得不到好的收成。他所有的能力是自然界的一種新能力,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他能做些什麼事,他能結出什麼果,而這都是他必須去嚐試求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