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他就會使用刀的。”不僅律師的這個意見得到認可,而且立案之初定的違反刀槍法的起訴
也被免了。
檢察官方麵也作了必要的反擊。他們讓被害人的父親佐村光男作為證人出庭,又根據
飲食店的單據上所記載的買酒數量,被害人喝下兩啤酒杯兌水稀釋過的白酒,絕對不會酩
酊大醉。難以認定爭吵的原因是醉酒所為。被害人醉酒的程度很輕,這一點在對屍體進行
司法解剖時測定的血液酒精濃度也得到了證明,但是這並不能成為左右審判結果的證據。
最後經過三次開庭審理,宣布算上判決前拘留的一個月的時間,對純一處以兩年徒刑
。
南鄉把目光從“身份簿”上收回來,開始回憶純一服刑一年零八個月時的情況。
南鄉對229號囚犯的總體感覺是:不會計較得失,性格淳樸木納。仔細看完“身份簿”
後,這個印象愈發強烈了。他長著一副娃娃臉,帶著少年的麵相。一對透著愛鑽牛角尖眼
神的眼睛。17歲時會發生離家出走十天的事件,也是因為他一心愛戀女友的結果。
南鄉想起半年前的獄官會議,純一拒絕與教誨師會麵。問其理由,他回答說,“我不
依賴宗教,我想用自己的腦子●
“這房子看著破,住起來心情蠻好的。”幸惠站在門口邊笑邊說,“雖然舊,可沒有
要修的地方,甚至都不用打掃。”
她說話的語氣卻隨著她不斷重複的話語與她微笑的表情相反,變成了一種讓人窒息的
聲音。
“這裏距車站遠,所以你不用擔心有噪音。需要買東西的話,走15分鍾就到商業街了
。這裏陽光也不壞。”幸惠停頓一會,又嘟噥起來, “和以前的家相比略微窄了點。”
“媽媽,”純一改變了話題,他擔心母親會再次落淚,“明男呢”
“明男離開家了。一個人住在公寓。”
“他住在什麼地方請告訴我。”
幸惠略微猶豫了一下後,告訴了純一弟弟的住址。
下午六點鍾,純一拿著寫有地址和路線的便條出門了。
夏至即將到來,天黑得晚。不過即便如此,一個人在街上走還是忐忑不安。他覺得來
來往往的汽車速度快極了。另外還有個假釋犯獨有的問題,在假釋期三個月之內,如果犯
了處以罰金以上的案子,純一就必須返回監獄,甚至違反交通事故都不允許。還規定必須
隨身攜帶《聯絡卡片》——俗稱《前科卡片》,純一把它放在襯衣口袋裏,感到格外沉重
。
弟弟住在乘電車20分鍾左右就能到的東十條。這是一棟二層樓的木結構公寓。從建在
房子外麵的樓梯上去,最裏麵的一間就是明男的房間。純一敲了一下門,裏麵立刻就傳來
“來了”的漫不經心的回答聲。是弟弟的聲音,已經一年零十個月沒聽到過弟弟的聲音了
。
“明男嗎是我。”
純一在門外說。板房裏麵的弟弟聽到是純一的聲音,好像停住了腳步。
“你能不能把門打開”
沉默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了一點點。明男露出酷似父親、有點寒酸相的臉。
“什麼事”明男對純一怒目而視,臉上的表情是弟弟真正生氣時的樣子。
想到弟弟生氣的原因,純一有點膽怯了。
“我有話想對你說,能不能讓我進來”純一問。
“算了吧。”
“為什麼”
“你是殺人犯,我不想理你。”
純一的視線模糊了,一種不能避免失敗的絕望感湧上心頭。純一猶豫了,他想,我該
回去了。但是轉念一想,這樣太不負責任了。恰好這時傳來上樓梯的聲音。好像是別的住
戶回來了。明男的眼中掠過一絲害怕的神情。
明男抓住純一的肩膀把他拉進屋,慌忙關上門。明男說:“不想讓人看見我與殺人犯
在一起。
純一一言不發地觀察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