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有些蒼白,神經質,總的看起來就是一副白麵書生樣。
“呃……這……這個……”蓄著稀疏胡須,被署裏暗地笑稱“小丸”的公丸署長,在寶生家麵前顯得十分畏縮,一如綽號,他的個子十分矮小,用手帕不住擦拭臉上冒出的汗珠。
“我……我們也很努力在追查嫌犯的行蹤,所以……”
浩太郎叼著古巴雪茄說:“也就是說,加害我女兒貴美子和我妹妹的兒子悅夫的嫌犯,又逃掉了嗎?是這個意思嗎,署長?”
“這……目前……尚未掌握到任何有關嫌犯居處的線索。”公丸署長顯得越來越提心吊膽。
“我已經聽夠借口了。署長,我們要看到的是具體成果,寶生家一直以來對警方提供了不少的援助,所以很期待你們能拿出具體的績效回應。”
“是……是的,我們非常了解。”公丸署長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此時,源九郎轉向右側,蠕動著嘴,向坐在浩太郎斜對麵的醫生問道:“……森……森園院長,貴美子與悅夫的情況如何?”
上個月剛過完七十大壽的森園院長,擁有如相撲選手一般肥胖的身軀,他用大大的拳頭抵住口,故意幹咳一聲。
“是的,源九郎先生。貴美子小姐雖然精神上受到極大的刺激,但身體方麵沒有任何問題,身上有兩三處擦傷,經由妥善治療,應該可以馬上恢複如初。”他裝腔作勢地回答。
“那悅夫呢?”
“老實說,到今早為止,悅夫尚未完全脫離險境,但在我們院方最完善的治療之下,病情總算穩定下來了。”森園院長語帶傲氣,環顧眾人,似乎在誇耀自己的能耐。
但浩太郎卻不領情,不太高興地再次確認:“你是說,悅夫受到重傷是嗎?”
“因為遭金屬鈍器猛力毆打,造成左肩脫臼,上臂複雜性骨折,還有右手三根指頭因為凍傷被迫截肢,下巴也有一道很深的撕裂傷,加上嚴重失溫,幾乎快被凍死……”
“聽說悅夫像塊破爛抹布一樣被人從疾駛的車上扔下,丟棄在大沼公園車站前,是嗎?”仙次郎眯著眼,從旁插嘴。
森園院長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緊閉雙嘴。公丸署長則小聲回應:“的……的確是收到這樣的報告,可惜除了知道是一輛黑色轎車之外,無法鎖定這是哪一種車……”
“找到囚禁悅夫的水泥房子了嗎?”
公丸署長趕緊拿部下當擋箭牌:“是的,已經找到了,仙次郎先生,關於這件事,由負責此案的人員向您報告……喂,阪下!”
阪下探長表麵上看起來比上司來得沉穩,但其實內心緊張萬分。即使麵對的是如何凶惡的壞蛋也毫不畏懼的他,卻無法在這些大人物麵前泰然自若。
隻見他自胸`前口袋掏出記事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三天前,也就是二十二日傍晚,芝原悅夫先生被送進大沼公園附近的醫院,他在救護車上向站前派出所員警陸陸續續說了一些自己遭遇的事,我們整合他的片段言辭,從昨晚開始到今天早上,徹底搜索了大沼國家公園一帶。
“最後,總算發現了囚禁悅夫的那所奇怪建築。悅夫先生和坐在這裏的龍岡先生一起前往荒廢的遊樂園營救貴美子小姐,那棟建築就在那座遊樂園,位於北邊的雪地裏。
“那地方屬於國有地,為什麼會在那裏建造那麼奇怪的建築?又是誰建的?基於什麼目的?這些問題目前還不清楚。針對這起事件,我們正在詳細調查中。”
浩太郎又抽了一口雪茄:“那是什麼樣的建築?”
“很奇怪的建築,水泥建造,呈三角柱形,由好幾個小房間組成,是一棟很怪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