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野刑警和麵色蒼白的龍岡孝史。
“到底怎麼了?”阪下探長氣喘籲籲地質問。
“……啊?探……探長,貴……貴美子小姐她……”北野刑警神情愁苦地說。
“貴美子小姐怎麼了?”
“遭到梅菲斯特襲擊……”北野刑警泫然欲泣似的回答。
“是真的!”龍岡一臉絕望地點頭,“梅菲斯特侵入房間將她擄走,完全無視守在門外的我們,當然窗子上了鎖……”
“怎麼可能?”
“幸好馬上就找到了貴美子小姐,她背上受了點輕傷,目前正在外科部治療。”
阪下探長聽聞,稍稍安心:“喂,北野,快說明詳細經過啊!”怒吼中,隻見他等不及部屬彙報,便急忙走進貴美子的病房。
房間裏的確空無一人,貴美子也沒躺在床上。
但罪案現場的痕跡曆曆在目。
床單上留有血跡,直直地插著一把銳利的軍用匕首,發光的刀刃上,串刺著一張紙和撲克牌,那張字條是梅菲斯特嘲弄警方愚鈍的恐嚇信。
致愚蠢的警察諸君:
我變更了預訂計劃。
第一位犧牲者不是寶生源九郎,而是寶生貴美子。
她的命,我要定了!
梅菲斯特
“可惡!把我們當白癡耍!”阪下探長怒不可遏,懊悔自己不該離開這裏半步。
隻可惜為時已晚,身為人民守衛,沒守護好重要對象。警方采取的人海戰術在殺人魔所耍的不可思議的奇術麵前,可以說是敗得一塌糊塗。
“看來那家夥說要拿源九郎老先生開刀,根本是說謊!難不成是在耍聲東擊西的詭計?”
就算再如何懊悔也來不及了。
警方被梅菲斯特騙得團團轉。
阪下探長看著串刺在刀上的撲克牌,是一張黑桃A。
意即她是第一位犧牲者?
按捺不住熊熊怒火的阪下探長,開始訊問在場眾人,其中包括北野刑警和龍岡孝史,以及其他警員,但綜合每個人的說法實在是相當複雜,不太容易掌握事件概要。
“喂!北野!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給我說清楚!你這個糊塗蟲!”
遭上司斥責的北野刑警,麵色比死人還鐵青,因為他比誰都深感玩乎職守的愧疚。
“貴美子小姐不可能憑空消失,絕不可能!案發前,我還確認過病房,親眼見她躺在床上。
“然後我就站在走廊上警戒,就這樣過了十五分鍾,事件便發生了。梅菲斯特那家夥不知道是用什麼方法擄走她的!”
“不要再找借口了!你眼睛瞎了嗎?”
阪下探長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也包含對自己無力防止事件發生的羞愧。
要是被胡子稀疏的署長知道了,他會怎麼說?還有寶生家那些人,尤其是源九郎老先生和當家的浩太郎,肯定會被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殺人魔梅菲斯特如何侵入醫院大樓?如何逃走?還有如何從密室狀態的病房擄走貴美子?為了解開這些經過和手法,一定得逮到那家夥!
“……阪下探長。”
龍岡從旁插嘴,臉上刻畫著深沉的痛苦,頭發散亂,雙眼布滿血絲。
“請不要再責備北野刑警,當時我也在場,卻發生完全無法預料的事,沒想到貴美子竟被人無聲無息地從病房擄走……”
“執法人員,無論任何事都不能借口推托,結果就是一切,總之,必須先理清整起事件經過。”阪下探長深深歎了一口氣,盡可能抑製住滿腔怒火,整理歸納眾人的報告。
依北野刑警之言,這起事件的經過情形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