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便知失智狀況還挺嚴重的。
“夫人,前陣子打擾了。”阪下探長禮貌性地向冬子問候。幾天前,他前往療養中心造訪過冬子,而她似乎完全不記得了。
“哦,你好……”她坐在輪椅上輕輕點了點頭,不帶絲毫感情。
“……啊,阪下叔叔。”躺在床上的悅夫半睜著疲倦的雙眼,緩緩轉過頭,看來總算可以稍微動一下脖子了,也許尚呈半昏睡狀態。
病床靠在寬敞房間的窗邊,從各種監視屏幕延伸出來的線路,係在悅夫身上,鼻子罩了輸氧用的管子,手肘內側還插著點滴。
頭上纏了繃帶,隱約瞧見他那蒼白的臉,當然沒表情也沒氣力,更慘的是,還缺了一隻手和一條腿。從棉被扭曲膨脹的情況看來,可想而知他有多麼疼痛。
“悅夫,情況如何?”阪下探長往床頭方向走去,問著友人的兒子。從窗簾縫隙間,隻能瞥見不斷下著雪的純白天空。
“……稍微……好一點了……可是這個樣子……”
麵對這個從梅菲斯特手中死裏逃生的青年,阪下探長無言以對。內心對於警方的無能感到既自責又惱怒。
“對了,貴美子小姐,為什麼會和令堂……”阪下探長轉身向她提問。
“今天早上接到家母來電,可能是看了電視新聞或報紙,說什麼也要來見悅夫一麵,想當麵道歉,畢竟事件是發生在東太伯父的宅邸。”
“可是像你這樣隨便外出,對你和令堂都很危險!”
“如您所知,家母生病,所以一旦說出口的事,說什麼也要做,不管怎麼勸也不會死心。因為怕給療養中心那邊添麻煩,所以才帶她過來。想說見見悅夫,能讓家母情緒平複些。”
貴美子說明後,露出空虛的眼神看著冬子。感覺上,她母親一臉茫然,眼神恍惚。當然,有時也會恢複正常,或許反而更麻煩吧。
“對了,阪下探長,今天是來探望悅夫嗎?”
“是的。”
“叔叔……謝謝……”悅夫聲音嘶啞。
“嗯,”資深探長回道,“要早點康複!”
“……貴美子,我要回去了,得回中心去才行。”冬子突然撅起嘴,向女兒撒嬌。
“真是的。”
“東太哥真的很壞,總是引起騷動,隻會給爸媽惹麻煩,我們也為哥哥的所作所為而生氣。我想一定是哥哥家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悅夫竟然傷成這樣,大家一定都嚇了一跳吧。對寶生家的人真的很不好意⊥
“這裏應該是以自然形成的洞窟和鍾乳洞改建,因為到處都留有削去岩壁拓寬的痕跡。”潛水人員用繩索將小船固定於岩塊上時說明。四周有幾名鑒定人員正進行勘驗,潛水員協助壓穩船身讓阪下探長下船,四周還拉了好幾條繩索,地上也擺放用來標記和照明的各種器具。因為有風流動,所以絲毫不覺得空氣混濁。說話聲碰觸到四周岩石,響起了小小的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