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永裴也點頭:“我覺得勝膩分析的很對,而且真雅XI也應該不是會被隨便幾句話就動搖的人,如果她真的有再考慮和你的關係,肯定會認真,不會輕易做決定,也不會被外界外人所影響。”

“可是她電話沒接,手機也關機了……”

崔勝賢道:“說不定當時她在跟朋友通電話。”

小夥伴紛紛附和:“是啊,說不定就是這麼巧呢,不要擔心太多了,明天一早趕航班回去看不就清楚了嗎?”其實小夥伴們心底覺得崔勝賢這個解釋太簡單粗暴,三歲小孩都不會信,隻是現在沒有找到更合適的理由,也隻能自欺欺人一次了。

卻沒想到,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柳真雅本來就心細如發,中午全誌龍的父母跑來說了一通沒頭沒尾的話,她還捉摸不透,於是在電話裏故意試探了一下,完全聽出了全誌龍故作淡定下的緊張,便也能猜到她是不是有什麼被蒙在鼓裏,然後剛剛坐在沙發裏想到孩子,忽然靈光一閃,有了些眉目,於是立刻給李可娜打了電話,她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問:“我以後是不是都不能生了?”

李可娜瞌睡蟲都被驚醒了,倒不是驚嚇,隻是沒想到柳真雅這麼快就知道了,“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重要,為什麼要瞞著我?”

“這不是我做的啊,是全誌龍要求的,他怕你知道後會受打擊,再說醫生也沒有說你完全不能生育,隻是有點困難而已。”李可娜自覺的把那個“不到百分之三十”給抹去了,故作輕鬆的道,“努力一點還是有希望的,況且你也年輕,不著急。”

“這就是你倒戈相向幫他的理由?”

“隻能是其中之一罷了,畢竟男人嘛,你懂得,就算明知道責任在他,能這麼勇於承擔的人也不多,更何況全誌龍家裏就他一個兒子,要娶你回去,他得跟家裏做殊死搏鬥啊,越是這樣就更能證明你對他的重要性,不是麼?還有啊,本來不用惹出這麼多事來的,是他自己作死,做錯了事付出點代價是應該的吧?你要是不綁住他,讓他以後繼續笑灑人間的話,我還覺得沒天理了呢,而且……”李可娜說這段話的時候帶了些調侃和漫不經心的意味,說到後麵卻頓了頓,換上了正式的語氣,“他跟韓旭美之間真的沒什麼,感情上麵從來沒有動過心,身體更是沒有過接觸,你出現以後,他確實沒有其他女人,之於這一點,你不用覺得如鯁在喉耿耿於懷。”

把想說已久的話統統倒出來了以後,李可娜也覺得心裏輕鬆了一截,其實早就可以說的,隻是以前她覺得沒有到關鍵的時刻,這些東西說出來也沒太多的效果,而且那時候她還不能完全確定,全誌龍在柳真雅心裏到底有沒有一席之地,如果她對他真沒感覺了,自己說這些事情,反而給她徒增煩惱。

不過現在說出來以後,李可娜忽然就想通了,也沒有想讓柳真雅按著自己希望的那樣去選擇,反而帶了些隨心所欲的心情,畢竟感情勉強不來,別人也急不來,如果這會兒柳真雅還是不想改變念頭,那隻能說明他們之間確實沒緣分。想到這裏,李可娜笑了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想想吧,我不陪你了,這幾天快被店裏的事搞死了,我跟你說,最多半個月,你要再不會來上班,我也不幹了!”

全誌龍幾乎一夜沒睡,第二天大早趕到機場,搭乘最早一班航班飛回了首爾,中午之前就到了家,急急忙忙打開門,看到門口放著的鞋子,提著的心就先放下了一半,又連忙脫了鞋,赤著腳進了屋,輕手輕腳的打開門,果然看到還在擁被安眠的人,另一半心也終於放了下來,輕輕走進臥室,站在床邊,全誌龍居然有些腿軟,靠著床坐在了地板上,把下巴墊在枕頭上,一眨不眨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