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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本地老司機都懂得,江右最讓男人願意花錢的女人群體就住在王家園旁邊的相國寺大街,但其中有一個女人,無論是江右高官富豪花錢用權無所不用其極,都無法得到的。這女人住在吉祥巷,叫武媚娘,本名武小妍。
她原本是西蜀省本地官吏家族,牽扯轟動一時的走私案,父親經營不善之下,去世後留下爛攤子給年幼孩子,家產被親戚搶了大半,武媚娘隨著母親去了江右省府的相國寺邊把剩餘產業全出售了,住在別墅小樓裏,長成美豔動人的少女,體態玲瓏非凡,在江右讀書期間,多少富豪權貴子弟追逐,後來為了躲避某位大人物的逼迫跑去了國外兩年,回來之後先是自己組建了一個工作室,憑著出色的音樂天賦,精準的察言觀色,很快一躍成為傳統技藝的傳承人,尤其善於家鄉清平調,在上流社會裏不僅僅是聲絕,跟是“色絕”,有多人想靠近都沒有機會。
隻不過最近武媚娘的心情不太好,因為她信奉的龍虎山道士仿佛一夜之間都離開豫章,據說是擺下羅天大醮之前,道教祖庭和佛宗立下賭約,看來還是龍虎山輸了。
可龍虎山有四大天師坐鎮,各個都是半仙人物,會輸?
一時間眾說紛紜,說是那晚上在繩金塔附近看見身穿白衣的女菩薩,一下子就鎮了十萬厲鬼煙消雲散,也有人說龍虎山沒輸,那些道士是功德圓滿,會龍虎山潛心修煉成仙去了。再加上小道消息說江東蠻子把手伸向江右,這時候不管是江右上流社會還是武道界,都有說不盡的談資,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等下下文。
豫章但凡有牌麵的都知道武媚娘,順帶知道她有一位禦用的古琴師傅,是個年輕的瞎子,彈琴的時候從不路麵。
晌午時分,白天在巷子口擺出賭棋攤子的年輕琴師坐在那邊,身邊已經圍住大大小小的賭棋的人,把半個巷口都堵住了。
陳仲謀在王家院逛了逛,看見這攤子之後笑了笑,讓其他人讓開一些,帶著幾個女孩就走了過去,見縫插針的擠了進去,下注棋手是一個帶著墨鏡的落魄年輕人,白色的襯衫上還有一塊小補丁,陳仲謀往一旁空的棋子上看了一下,上麵擺著十顆白色棋子,意思就是棋手輸了十倍錢,可見這個棋手相當自信,陳仲謀蹲下掏出一張五十塊鈔票,抬頭之後發現青年是一個盲人,微微皺眉。
似乎對著情景很習以為常,瞎眼棋手溫和笑道:“沒事,聽落子聲,我就知曉落子與何處。”
陳仲謀點頭道:“我下注五十塊。”
瞎眼棋手從上衣口袋掏了掏,掂量一下,麵有愧色道:“這位兄弟,我輸了就得欠你320塊,今天沒開張,要是兄弟不嫌棄,我有一本祖傳的棋譜,也值幾個錢。”
陳仲謀笑道:“行!”
巷子旁二樓窗口,站著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先是望著瞎子棋手麵露微笑,接著看見那白衣背影,微微愣住。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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