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是那一顆頭顱了。
飛鳥頹然的躺在路邊,掙紮著要去拾起遠處的妖刀村正,吐出一口烏黑血液,依舊是站不起來。她恨齋藤家族,恨那個拿她當商品的父親,間接的很那一柄曾經落入齋藤家族的妖刀。原本這柄村正,主人交到她手上是為了讓她使用,她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今天她又毫不猶豫的取出來。
飛鳥精通黑夜暗殺,所以正麵對敵一直不是她的強項,可主人要她做,她便毫不猶豫的去死。
陳仲謀掠空而來,王彥章正要出手,卻動彈不得了。
他緩緩低頭,隻看見一隻手洞穿整個胸膛。
那是一隻白皙的手臂,隻是尋常成人大小。
這是角度調轉,但陰險至極的一擊手刀。
相信當今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能引發武道界轟動的刺殺了。
麵無表情的陳仲謀持劍而立,看那王彥章身後探出一顆腦袋。
這名注定名動天下的刺客雙鬢斑白,卻麵如白玉,年輕至極。
他朝陳仲謀笑了笑。
對方剛剛一笑,陳仲謀一劍接著一劍疊加掠來,他抽出穿透王彥章的手刀,不算魁梧的身材後躍,雙腳粘貼在一片榕樹葉上,再一點,如流星般消失不見。
他輕輕的來輕輕的走,即使陳仲謀都緊皺眉頭。倒不是說著老人強殺了龍榜第十一的王彥章,後者硬抗自己兩擊百丈青龍劍氣,中間還被妖刀村正砍中胸口,加上所有注意力都在陳仲謀身上,這才被那老頭一擊得逞。
那老人將天時地利人和都算在其中,精準無比,最終一擊手刀成功擊斃王彥章。
死不瞑目。
等陳仲謀出劍,又毫不留戀的退走,行事作風如流星不可捉摸,當得頂尖刺客。
陳仲謀卻顧不上這些,默默來到飛鳥身邊,微微有些茫然,望著懷中氣息薄如紙片的劍奴,陳仲謀悄然歎氣,蹲下身,將十幾枚靈氣濃鬱的五氣朝元丹塞進飛鳥傷口,伸出手在對方額頭畫下一道符籙確保魂魄不散,默默的在對方心髒處釋放青木真元。
陳仲謀心中觸動,便是化勁中期的宗師也不敢用妖刀村正裏的瘋魔氣,這小妮子當真為了自己不惜性命,陳仲謀便用真元為她續命。這三十分鍾內,不能斷真元,否則便是真仙下凡都沒用了。
陳仲謀輕輕一歎。
衣衫破爛到幾乎遮不住身體的施西朗倉皇而來,她似乎在蘆葦蕩裏殺紅了眼,跪在陳仲謀麵前顫聲道:“先生,陳萬國持先生符籙破了一符人,可贏白稷被一具符人自爆炸得震碎了五髒六腑,活不成。 ”
陳仲謀一言不發,抱起飛鳥綁在自己身上,施西朗麵容淒涼,一臉兔死狐悲的模樣。三名客卿給陳仲謀護衛, 贏白稷無疑是被大宗師最為器重的一個,此時要人死燈滅,竟然沒有任何撫慰言語,施西朗自問已經是刻薄之人,比起這位武道通神道法自然的年輕男子,竟然有種大巫見小巫的感覺。
接下來便是那一顆頭顱了。
飛鳥頹然的躺在路邊,掙紮著要去拾起遠處的妖刀村正,吐出一口烏黑血液,依舊是站不起來。她恨齋藤家族,恨那個拿她當商品的父親,間接的很那一柄曾經落入齋藤家族的妖刀。原本這柄村正,主人交到她手上是為了讓她使用,她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今天她又毫不猶豫的取出來。
飛鳥精通黑夜暗殺,所以正麵對敵一直不是她的強項,可主人要她做,她便毫不猶豫的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