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的主人是一個單馬尾,穿著紅色薄衫長衣,手上戴著天台菩提子的女子。
女子麵容上猜不出年紀,單單從皮膚狀況看好似十七八歲少女般嬌嫩,但五官張開猶如二十多歲般清麗,身段上卻帶著三十多歲少婦的誘人,但一雙眼睛卻猶如五十開外上位者般淩厲。
歲月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個矛盾體,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衛琉璃一下子就跑過去,用小腦袋蹭了蹭女子的前胸,撒嬌道:“贏袖姐姐,琉璃可是好久沒見到你了。”
女子淡淡一笑:“最近衢州出了點事情,耽擱了半個月。”
兩人說著,早就有侍從將蒲團置身於眾人身下,會所裏傳來一陣龍涎香氣,陳仲謀環視一圈,這會所的構造極為雅致,是仿造東和奈良古城建築和內飾,頗有唐風。
中間擺著長長的黃花梨案幾,紅衫女子跪坐在案幾之後,上麵擺放著一套龍泉青瓷茶具,薄如蟬翼,卻不燙手,是茶道十六品種的第三品,茶杯內裏光華如嬰兒肌膚,外延有細微顆粒,當得名家之手。
從進會所開始,女子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氣質仿佛和整個會所的一磚一瓦無比契合,渾然一體。
幾個在杭州能呼風喚雨的大家族精英們,在這女子麵前,紛紛收斂飛揚跋扈,靜如處子,便是謝長青臉上都帶上一絲尊敬。
因為這個紅衫女子,在江東大家族子弟圈子裏,幾乎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龍贏袖,西蜀龍武陽的幼女!
龍武陽和張家,兩分西蜀,龍家早就有意在江東布局,二十年前就開始進行人脈拓展,如今已經是龐然大物,尋常人不可撼動。
這個清秀魅惑於一體的女子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謝長青等人知道,最近幾年,龍武陽已經退居幕後修身養性,不插手具體事務,龍家在江東的商業和地下勢力,全都由龍贏袖親自經手。
很多時候,她就是龍家的代言人,也是江東省地下的女王。
有人戲言,陳家掌握著江東的雲城之上的陽光,但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是龍家的後花園。
眾人坐定,龍贏袖行雲流水般泡了壺茶,青蔥般玉手,在燈光之下微微有些反光。
謝長青端起青色小盞,輕輕一聞,開口稱讚道:
“龍井我們也喝膩了,這西蜀極品玉葉長春,用虎跑泉的清晨泉水,配上玄如師傅的龍泉青瓷,再加上贏袖姐的珍饈手法,果然香氣內斂,神韻猶存。”
說完,下意識的看了看陳仲謀一樣。
不管是龍贏袖,還是陳仲謀都神色不動,前者更是用竹片小鏟端起一小盞茶,送到陳仲謀麵前輕聲道:“小陳先生,請。”
陳仲謀從容道:“多謝。”
仿佛這和黃金等價的的茶葉,以及龍贏袖親手泡的茶,在他眼裏都平平無奇一般。
龍贏袖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把眼神收回,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
作為認識薛宋多年的好友,她自然知道薛宋幾年前還一副想要成為最出色的文學家,但突然變得患得患失,尤其是兩年前,她知道清高的薛宋心裏居然有這一個男人的存在。
會所的主人是一個單馬尾,穿著紅色薄衫長衣,手上戴著天台菩提子的女子。
女子麵容上猜不出年紀,單單從皮膚狀況看好似十七八歲少女般嬌嫩,但五官張開猶如二十多歲般清麗,身段上卻帶著三十多歲少婦的誘人,但一雙眼睛卻猶如五十開外上位者般淩厲。
歲月在她身上,仿佛是一個矛盾體,卻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衛琉璃一下子就跑過去,用小腦袋蹭了蹭女子的前胸,撒嬌道:“贏袖姐姐,琉璃可是好久沒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