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 都不過是凡夫俗子的眼界而已,這群人的生死,不都在自己的手裏嗎?
想到這裏,陳仲謀就沒有興趣在看下去,站在原地,輕喝道:“蔡玉蓮。”
這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在大廳內顯得極為突兀,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朵裏。
眾人猛然扭頭,心中更是驚駭,直呼其名在港澳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一般都會稱呼其為瑪麗小姐或者稱呼其英文名字,也隻有長輩或者德高望重之人才能稱呼一聲玉蓮。
“誰這麼沒有禮貌!?”
不少自詡英倫紳士的男人已經目光不善的望過去,就看見陳仲謀隨手將酒杯放在侍女的托盤裏,站在人群之外遺世獨立。
他渾身的穿著,不知道是不是路邊攤買的白襯衫和黑褲子,就連那雙鞋都是看起來很廉價,和這座木屋裏的每一樣東西,每一塊地磚都無法融入。
這裏哪一個不是精英?哪怕長的不如這個不速之客,但是打扮上都是無懈可擊,便是一個袖口都是用鑽石來別住,臉上的妝容精致,頭發精心打理,身上的香水等同黃金。
看到陳仲謀一聲隨便到極點的妝容,加上稚嫩的臉龐,就像是附近出來遊玩的大學生。
“你是什麼人?誰是你的帶路人?知不知道這裏是私人領地,隨便進來要倒大黴的。”
眾人對港澳那些大少的臉都有印象,見不認識陳仲謀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語氣變得冷冽,充滿上位者的怒氣。
陳仲謀朝著蔡玉蓮露出一個旁人看起來很美好的笑容,實際上這個笑容落在蔡玉蓮這個當事人眼裏,猶如地獄的閻王對她獰笑,邪惡無比。
蔡玉蓮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張,比起當年偷腥被父親發現還要緊張。
她見到陳仲謀的第一瞬間,從眼睛到大腦再反饋到全身的關節和肌肉,都被震驚和隨之而來的恐懼占據,直接讓她這個處變不驚的女強人愣在當場,木訥的沒有一點反應。
她心中知道對方回來,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快就出現,而且不是找上蔡家那邊去,而是出現這這個私人的宴會裏。
在這種場合之下,她沒有一點安保力量,沒有一點應對的方案,身邊連可以幫她拖延時間的律師都沒有。
但她不愧是即將成為蔡家掌舵人的女王,幾秒後她奪回了身體控製權,冷著一張臉道:“我不認識你,先生。”
“哪來的小子,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快離開!”
“安保!安保呢!怎麼讓這種窮小子混進來?!”
在場男人都在大神訓斥著,身為上流社會的精英分子,自己動手太低級了,叫來安保扭送有關部門,知會警務處一聲,讓這小子蹲個十年八年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蔡玉蓮躲在人群裏,看著周圍出聲的人,稍微安心不少。
陳仲謀已經一步步走上來,想要攔住他的人,都被他外放的真元直接抽飛出去撞在落地窗上形成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不過這些, 都不過是凡夫俗子的眼界而已,這群人的生死,不都在自己的手裏嗎?
想到這裏,陳仲謀就沒有興趣在看下去,站在原地,輕喝道:“蔡玉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