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姑娘為何拒絕在下?”嚴良不急不躁地反問,同樣直視著麵不改色的女子,“除了當年姑娘與家兄一事,在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尹阡陌無言以對。
她總不見得要告訴他,她不答應,隻是因為她跟他真的不熟。
正§
因此,當他敏銳地發現月牙兒分明目送了她家小姐卻又鬼鬼祟祟地跟在兩人後頭之際,他就當機立斷——決定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結果,就讓他瞧見了這略覺礙眼的一慕幕。
雖然他認為尹家千金並非水性楊花之人,但眼瞅著兄長努力的方向好像出現了被不明人士先下手為強的趨勢,他這個當弟弟的又豈能無動於衷?
於是,偷雞摸狗地跟蹤了一段路途後,慕容無心趕緊回到國師府“通風報信”。
“二哥。”四下無人,他得以直言不諱,“你知不知道,尹姑娘同一個男子出府去了?”
正在屋裏品讀古籍的慕容無卿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注目於看起來一臉嚴肅的弟弟。
“不知道。”麵色如常的男子據實以告,瞬間叫對方變了臉。
“你……”話剛要出口,慕容無心就噎著了。
罷!要是他看到一個急得跳腳的二哥,那才是活見鬼了。
迅速冷靜下來之後,慕容無心坐到了慕容無卿左手邊的椅子上。
“二哥,我打聽過了,那個人是嚴國公的次子,名叫‘嚴良’。他跟尹姑娘本是不熟的,但壞就壞在他的大哥——嚴朔,是多年前頭一個向尹姑娘提親的人。”將今個兒打探到的消息悉數相告,慕容無心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的兄長。
那眼神,雖是透著別樣的認真,卻也免不了在特地彰顯著一個事實:也就是說,那個嚴朔還有這個嚴良,都是在你之前就結識了尹姑娘哦。
可惜,慕容無卿對自家兄弟這種半正經半看好戲的心態,曆來是熟視無睹的。
他麵不改色地“嗯”了一聲,心平氣和地垂下眼簾——接著看書去了。
慕容無心好無奈啊好無奈。
他想,有朝一日即便是泰山在麵前崩塌了,他的二哥大概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種處變不驚的性子,對於他們一家人而言,固然不是件壞事,畢竟他們的身份比較特殊——但在男女之情的事兒上,他總這麼不溫不火的,那可不成。
慕容無心不由記起這些年來,他們兄弟倆的母親偶爾也會私底下同他叨念,說是他這二哥什麼都好,就是對自個兒的終身大事太不上心。
作為生他養他的母親,年近半百的女子怎會不覺憂心?
是以,她暗地裏囑咐小兒子,讓他在一旁多多提點他的兄長,別叫慕容無卿總對人不鹹不淡的,把好好的姑娘家都給氣跑了。
母親煞有其事的擔憂之色,不免叫慕容無心啼笑皆非。
他身為弟弟,居然要為兄長的婚姻大事出謀劃策。
唉,可這世上除了他,還有誰能成為二哥的“戀愛軍師”呢?
遽然生出一股“舍我其誰”的豪邁感,心裏頭也挺為兄長著急的慕容無心就此攬下了這一大任。
好在二哥從來不鬧別扭,知道他是為自己好,故而常會耐心聽取他的建議。
隻是……這麼些年來,他都數不清自個兒已然下了多少功夫,奈何他的兄長仍是這般不懂風月。
俗話說得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正如此時此刻,媳婦兒都快要跟人跑了……咳咳,他的意思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都快欺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