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恒武,你那神來一指,簡直太強了,王鑫和蕭如意施展出奧義拳術,都被一指擊斷手腕,那是怎麼回事呀?”
嚴恒武解釋道:“我們修為層次還低,像方才那種拳術意境,我想大概隻有武尊級別的支柱強者,才能完全掌握吧。現在過分追求那種拳術意境,隻有害處。”
他這是為了徹底斷絕張明、李林喚不切實際的幻想。
“武術的奇妙運用,在於自己的內心,在於契合自身實際情況,有強大的招法絕學當然是好事,但是隻有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師兄教訓的是。是我們太心急了。”兩人虔誠的認錯。
“嚴恒武師兄,要是不嫌棄我們身份卑賤,我們這便做東,宴請你,去翠竹軒暢飲一番,作為答謝。”
二人發自肺腑的尊崇起嚴恒武,他在二人最窘迫的時候伸出援手,這份情誼是揮之不去的。
不論怎樣,哪怕是嫌棄他們二人的卑賤身份,不願深交,這頓答謝宴席,始終是要的。
嚴恒武前世與他們結為兄弟,情深意重,怎麼會拒絕。
笑應道:“嗬嗬,張明、李林喚,不用客氣,以後我們就直呼姓名吧,師兄、師弟,叫著多見外。還有,這頓就由我請了吧。”
“直呼姓名,這太好吧,我們的修為和身份地位……”
“你這麼幫我們,怎麼好意思,再讓你請客做東?要真是如此,我們才是丟盡了臉麵。”
見張明、李林喚麵有難色,熟知他們性格的嚴恒武繼續道。
“嗬嗬,無妨,我與你們一見如故,真心結交,你們不要這麼拘束。還有,修為、身份地位都是可以靠著努力,徹底改變的。要是你們現在就是煉氣期、先天期的高手,誰還敢瞧不起你們。”
“話雖如此,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些走吧,再過一會,位子可就難找了。”
嚴恒武拉著他們,快步離開,直奔翠竹軒。
翠竹軒比起尋常弟子用餐的飯堂,多了幾分清淨優雅,坐落在山間溪流側畔,旁邊栽種著許多從南方運來的綠竹,為蒼勁筆直的傲雪群峰,增添幾分別樣美。
綠竹成林,與清清溪水相映成趣,左右四周,樓台亭閣,幽靜小道,在這裏用餐,賞心悅目,還能舒緩疲勞,確實是個好去處。
當然,消費水平比起飯堂,高出許多。這也是嚴恒武要請客的直接原因。
作為雲霄的親傳弟子,他的零花錢比張明、李林喚的身家加在一起,還要豐厚許多。
這地方,嚴恒武還是第一次來,前世的他,人人喊打,這等閑趣雅致的地方,可從沒有人領他來過。
張明、李林喚倒是頗為熟悉,領著嚴恒武上了二樓,在一處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跟服務員交待幾聲,喝起了茶水,吃上了糕點,靜候正餐。
“兩位兄弟,客套話我就不說了。你們的處境,大家有目共睹,說句難聽的,就是北鬥拳宗眾多弟子裏,身份地位最低下的一群。
要想改變自己的處境,必須有所建樹,將修為提升上去。要知道,先前的廝打,你們甚至打不過巫詠樂的跟班,北鬥拳宗以武立派,這樣的修為,是不夠的。”
“唉,嚴恒武,你這話真是說到我們的痛處了。可是我們……你也知道,學無可學啊。”
“是的,你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有學過一套像樣的拳術,在門庭裏,隻是習練一套基礎拳術,練了十餘年。其他的,隻能是在演武場,偷師其他人的招數。”
說著,兩人的眼裏隱隱濕潤,說起刻苦,在自己的門庭裏,少有人能夠比過他們。
可是一套基礎拳術,對於鬥氣的提升效果極差,而且簡單老套的招式,隨便一個人都能見招拆招,輕易破掉。
想要依靠一套基礎拳術的苦修,出人頭地,當然不可能。
否則,那麼多武術高手,武師、武尊為什麼要投入各大勢力,受人奴役。他們所求的,和這些低級武修一樣,隻是一套適用的拳術而已!
嚴恒武和他們上一世是“兄弟”,這一世,有了能力,自然不能看到兄弟受苦,掙紮在最底層,為他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