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一意地愛他,想把一生交給他,也一輩子好好愛他,所以我沉浸在幸福的感覺中。
不久後,他被調到成都工作。我一個人在重慶孤獨而甜蜜地守著空房子。
1995年4月,我懷孕四個月時,收到了他從成都彙來的第一張彙款單,我一看,字體和行文風格跟以前信上的相差十萬八千裏,以前的情書寫得簡直可以參加書法和文學比賽,而彙款單上的字簡直是小學生寫的。我追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剛開始不肯說,在我的再三追問下,他才告訴我真相。
原來,那些情書全部是他一個同事代勞的,沒有一封是他親筆寫的。他雖然是大學畢業,但總體素質並不是很高,字也寫得很差,所以一直有點自卑感,怕我不同意嫁給他,所以請來了寫作高手幫忙。
而那位寫作高手是個文學青年,為了練字和練文筆,幾乎每周寄來一篇含情脈脈的散文習作,把我這個簡單的女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知道真相後,我的心全涼了,整個人一下子像掉進了萬丈深淵。這種被戲弄的感覺,簡直是沒有比這更糟糕的。
沒想到,我的愛情就是這樣被當成靶子來訓練,我成了世界上被嘲弄得最可憐的女人。不要說一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年輕女人,就是一個土生土長於農村的女人,對這種事也會感到是莫大的汙辱。
我跟一位年輕工程師有緣沒分
1995年,我生下小孩幾個月後,就又回到了深圳。我一方麵對婚姻已徹底失望,對被欺騙的愛情痛心疾首,一方麵又很①
第一次結婚,我們不懂愛情
我是重慶人,小時候因為父母比較窮,上初中時,我跟隨姐姐到雅安市讀書。那時,姐姐剛嫁到雅安,姐夫家的經濟條件比較好。
當時,重慶還屬於四川省管轄,在我們那邊,流傳這樣的話:四川女人刀子口,豆腐心。意思是說,四川(包括重慶)女人外表潑辣,實際溫柔、體貼,富有愛心。我認為確實是這樣的,起碼我是屬於這樣的人。
1989年,我在雅安衛校畢業,第二年就嫁給了我一個同班同學。他是雅安本地人,是那種典型的四川人性格,脾氣豪爽、暴躁。而我的性格用現在的話說,是屬於“野蠻女人”,我不僅跟男人一樣喜歡說粗話,有時還會說髒話,甚至我們在一起還經常互相“拳打腳踢”。
四川人並不認為像我這樣的女人沒有格調,相反,很多人反而認為這樣的性格很真實,不造作。
所以,我們結婚後,經常是吵來罵去的,誰也沒想去改變性格。在我們那棟職工宿舍樓,我們以吵架出名。但奇怪的是,我們每次吵完不到兩個小時就和好了,晚上肯定還是睡同一頭。有時白天吵架,晚上還是恩愛地行房事。我姐姐說我們夫妻是“得羅兒”,意思是一對活寶。
但我們這對活寶並不是沒有真正動真格的時候。結婚一年多後,我們有了個兒子,我的業餘時間基本都給了兒子,而老公那年才21歲,事實上也隻是個大孩子,他一點都不知道怎樣照顧孩子,甚至不知道怎樣照顧我,連我坐月子,他都不知道我能吃什麼、不能吃什麼,經常自己一上床就睡得像一頭豬。我有時感覺自己像帶著兩個兒子,老公是我的大兒子。
兒子到了一歲後,會說話和走路了,按理這時候是最可愛的,但老公卻經常一不順心就吼他,甚至還動不動就打他。我們從平常的吵架發展成專門為孩子而爭執。
有一次,老公動手打了兒子一個耳光,打得他的半邊臉都腫起來了,哭了一兩個小時,我一氣之下,便拉他去離婚。醫院領導和民政部門的大媽做了我們很多思想工作,但我們誰也不“服輸”,都要爭一口氣。一個月後,我們終於離婚了。
跟別人同居,我發覺還愛著前夫
離婚時,我們其實都是窮光蛋。我們在同一家醫院上班,結婚時,單位隻給我們一間36平方米的單身公寓。離婚後,他把幾件衣服隨便往個袋子一塞,就搬走了,到他父母家住。
因為孩子跟著我,我又要堅持上班,隻好從重慶農村接我媽來幫忙帶孩子。那一年,我媽已經60歲了,經常生病,小孩也帶得不好,如果請保姆,又沒地方住。我又忙又累又窮。
稍微有點理想的人都一樣,窮則思變。半年後,我自己偷偷在醫院不遠處開了一家小診所。而前夫這時考上了河北石家莊一所醫科大學,全脫產去學習了。我們開始各奔前程。我每天一下班都待在診所,假日早晚也都在。
我的診所其實很簡陋,因為不敢公開,連掛牌都沒有,但就這個小小的診所,每個月給我帶來200多元的收入。那時,我的月薪隻有120多元,200元是個不小的數目。
從1992年到1996年,我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我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這段時間,很多人給我介紹對象,也有一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