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帶我過了一條河,穿過一個山穀,又拐進了一座山。

坐在山腰,玉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跑這麼快?為什麼在這兒下車?”我問她。

“這裏離我們要去的目的地最近,我們被跟蹤了,你不知道嗎?”↑思↑兔↑網↑

“不知道啊!”

“就是後麵的那個吉普車,我猜一定是戚軍他們。他們跟得可真緊。”玉香說完,拉著我繼續往前走。“這條路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曾經幹導遊的時候來過,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跟上來的。”

我心裏有些愧疚,“你真的一點也不怨恨我嗎?”

“我那麼喜歡你,我怎麼會怨恨你呢?”

“不是說愛之深,恨之切嗎?看來我對於你來說,還不是那麼重要。”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是否重要,不是取決於承諾,而是取決於行動,這點你比我更明白。”玉香說著自顧自地走了下去。

大概又走了半個小時,我們到達一個小鎮。

在一個民房前,她停下了,嗯門鈴。

不一會兒,出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到玉香很高興,“快進來。”

“東西還在嗎?”

“當然,我已經給你放好了。”

男人說的話,又讓我想起了養蜂人。

之後,男人帶我們進屋,坐下後,他給我們倒茶,倒完茶又給我們安排了房間,還交給一香一個信封,裏麵是一遝錢,之後,男人又交給玉香一個雙肩包,然後,又對著玉香的耳語幾句。

玉香點了點頭,然後,背上雙肩包,叫上我,從後門離開了。

我們穿過了幾條小巷,轉得我暈暈糊糊,等我從巷子裏出來時,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這時,玉香拿出了一把鑰匙,“我們開車走。”

“車在哪兒?”

“就在前麵。”玉香說完走向路邊的一輛破舊的吉普車,伸出鑰匙打開了車門。

發動了汽車,我們疾馳而去。

又是一個午夜狂奔,我真不知道,我們會去哪裏。

“我們去哪兒?”

“我們正在往南走。”玉香哼著歌,開著車,看來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我坐在她的旁邊,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孤獨,我想念在監獄值班的那些日子,與同事們談笑風生,雖然工作千篇一律,但是,能和大家在一起,是最令人高興和愜意的事。

我想起了那個神秘的人物。

“你見過花豹嗎?”我問玉香,我本以為她會生氣,畢竟“花豹”這個詞,大家都諱莫如深。

“沒見過,我接過他的電話!”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是南方人,男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戚軍隻不過是個跑腿的,真正的老板是花豹。”

“如果是南方人,那他一定離你不遠。”

“未必,我想他是北方人,似乎和那個什麼村子有關。”

“是黑霧村嗎?”

“對,就是這個名字。”

“啊,你是說,花豹在黑霧村?”

“我隻是猜測而已。”玉香目視前方,天漸漸的黑了,“你怎麼連黑霧村——這麼大名鼎鼎的地方都不知道。”

“我也剛入行。”

“那裏幾乎是整個北方生意的集散地。”

“啊?真沒想到,你又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他們村子有一個人曾到邊境與我見過麵,他姓林,據說是村主任,當然,花豹的事,也是他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