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媽媽又把這事告訴了社區劉主任。

可是,劉主任卻一口回絕了。

你知道她說什麼嗎?

她說,你說,我們是垃圾。

那天,我很生氣,我哭了。

第二天,我決定不陪媽媽去撿垃圾了。

我迷上了上網,我整天泡在網吧。

我還參加了網友聚會,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我是個撿垃圾的。

一次聚會中,一個溫文爾雅,身高不到一米七,矮胖,南方口音的男人向我走了過來,他說,他很喜歡我。

那年,我19歲。

後來,我沒有告訴媽媽,我就和他走了。

我們去了南方,去了邊境,我還去過金三角……我這才知道,他是幹大生意的人。

他喜歡我,但我並不喜歡他,我欺騙他,我說我喜歡他。

我們同居了,他說要和我結婚。

我拒絕了。

可是,我卻發現,我染上了毒癮。

那些被毒癮折磨的日子,因為有你,我才能夠堅持下來。

我離不開他了。■思■兔■網■

我們形影不離,天天廂守,他的身體也每況愈下,不久,他就病倒了。

他得了腎癌。

醫生說,他死定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有一天夜裏,他把我帶到了一個房間,他打開一個箱子。

那裏麵有一本書,書裏寫有他全部的銀行卡帳號和密碼以及數不清的人名和電話號碼。

那些人名,大部分都是綽號。

我問他,他的綽號叫什麼,他說,他叫花豹。

他握住我的手,他說,從今以後,你就是花豹。

……

男人死了。

於是,我成了花豹,每天都會給全國各地的人打電話。

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男人生前每次給別人打電話都用聲音轉換器。

我也用聲音轉換器。

這樣,我和他轉換後的聲音就一模一樣了。

我控製著一個巨大的販毒網絡。

沒有人知道我是誰。

他們隻知道花豹。

有一天,當我拔打一個電話時,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那是爸爸。

我從南方回到了家,媽媽見到我特別高興。

從此以後,我們再也沒有出門撿過垃圾。

但我心裏依然記掛著你。

陰差陽錯。

我沒有再和你見上一次麵。

我每天在家裏打電話。

媽媽逐漸發現了我打電話的目的。

她還看到我毒癮發作的樣子。

她很痛心。

她哭著說,我們家完了。

爸爸販毒,女兒也販毒,她不想活了。

她兩次自殺被我攔了下來。

第三次,我早晨醒來時,發現媽媽的身體直直地從棚上垂下來。

我哭得死去活來。

哭過以後,我也拿出了繩子——

後來,我得救了。

一個太平間的管理員救了我。

他說我身體還有溫度,他知道我能活過來。

他放我走了。

後來,為了查清那批失蹤的毒品的去向

我又回到了黑霧村,回到了爸爸身邊。

為了保護我,他沒有和別人說我是他女兒。

我也沒有告訴他,我就是花豹。

我依然每天打電話,我在自己的屋子裏。

我用電話指揮離我隻有百米之遠的林風。

可是,我一直懷疑毒品是他私藏的。

不過,後來,我才發現,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