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民族也存在著心靈感應
以上這些心靈感應的故事都發生在兩個人之間,那麼,有沒有集體的心靈感應呢?譬如一個家庭、一個社會甚至一個民族的心靈感應有沒有可能存在呢?
一個全球性的研究證實了這一點。研究者在全球範圍內同時測量許多國家的研究對象的腦電波,結果發現,當重大事件發生時,一個國家甚至全人類經常會出現腦電波的共振。
例如,當“9·11”恐怖事件發生時,全球範圍內的研究對象的腦電波都出現了劇烈振動,而許多研究對象意識和情緒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其腦電波仍然出現了劇烈振動。
關於集體性的心靈感應,我也有自己的觀察。自從2005年6月開始主持廣州日報的《健康·心理》專欄後,隻要有上網條件,我差不多都會留意一下新浪網的新聞,看看有沒有值得分析的事情發生。
一開始,我留意的都是熱點新聞事件,但後來,我開始關注一種新聞——“殺妻”,男人以為妻子、女友或他迷戀的女子要離開自己或對自己不忠,於是將女子殺掉。
在2007年夏天前,這一類新聞在新浪網社會新聞出現的概率一般是一星期兩三起,但到了2007年下半年後突然飆升到差不多一天一起,而現在已飆升到一天數起。
這種轉變有一個可以看得見的關鍵性事件——“黑磚窯”。在我看來,可怕到極點的黑磚窯事件的大規模爆發及其處理結果,對我們整個民族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衝擊,令瘋狂者更瘋狂,絕望者更絕望。
埃克哈特·托利在他的著作《當下的力量》中寫道:
br地球是一個生物體。借用他的話,也可以說,我們整個民族也是一個生物體,我們彼此之間並非沒有任何聯係的獨立的個體,而是切切實實有密切的溝通的共同體,並且這種溝通時時刻刻都在進行,隻是我們的大腦意識不到而已。
其實,“殺妻”事件在任何時候的任何社會都是最常見的血腥事件。無論歐美還是中國,“殺妻”事件均占了謀殺案的三分之一左右。
為什麼“殺妻”事件如此普遍呢?心理學的經典解釋是,這些男人多是偏執狂,而偏執狂普遍懼怕失敗並習慣於歸罪別人,而最容易被他們歸罪的對象就是他們最在乎的妻子或女友。
心靈感應是家庭係統排列的神秘動力
我在鄭立峰老師的家庭係統排列的工作坊中,切實而深刻地體會到了集體心靈感應的威力。
家庭係統排列是海靈格創辦的一種團體治療方法,一般有多人參加,當給某一個人做治療時,會先讓他簡單講述想解決的問題,然後由他自己或老師在團體中選擇“代表”,扮演他的家族成員。
接下來,老師會讓“代表”們依照自己的感覺走到最合適的位置上,而“代表”們所組成的整幅畫麵以及每個“代表”的感受便揭示了當事人的整個家族的問題。
最後,可以通過改變“代表”們的位置和疏通“代表”們的感受,而實現改善當事人的心理衝突的目的。
盡管已熟讀海靈格的著作《誰在我家》,並在我的專欄中推薦過這本書,但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家庭係統排列的工作坊。
那天的前兩個個案比較沉悶,我甚至都有了吃完午飯就撤的念頭,但第三個個案令我感到了極度震撼。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個案,當事人有劇烈的內心衝突,並有了殺人的想法。不過這並不是令我感到震撼的原因,我之所以被震撼,是因為扮演“我”的“代表”和當事人的那種細致入微而又無比敏銳的心靈互動,當事人的任何一點心理變動都會引起“我”對他的不同的感受,而這種感受又非常自然。
以前,我常形容那種心靈單純至極的女子就像一個小鈴鐺,怎麼敲就怎麼響,不同的敲法一定會引出不同的響聲。
那麼,這個扮演“我”的“代表”,就可以說是大鈴鐺了,其他“代表”以及當事人的任一個變化都會引發他的不同的“響聲”。
神秘力量將我推到合適的位置上
或許是當事人的開放和勇氣、扮演者的敏銳和堅定、老師的從容與淡定等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那個場的能量實在太強了,我的身體也經常感受到一陣又一陣強度不一的悸動,而我觀察到,每當我的身體出現反應之時,當事人和那個扮演“我”的“代表”都有強烈的情緒反應。
我還做了一個實驗:閉上眼睛。那種悸動仍會襲來,隨後我立即睜開眼,發現當事人和“我”一樣有強烈的情緒反應。
這是我可以觀察到的三個人的心靈感應,但我相信,這絕非局限在我們三人當中,至少這應屬於我們在場的所有人的一個集體心靈感應。
鄭立峰則說,這甚至都不隻是工作坊當中的感應,而是當事人和他的家族成員的感應。他說,許多家庭係統排列的個案顯示,工作坊“代表”們的感受似乎能夠被當事人的真正的家庭成員感應到,“代表”們的改變因而自動會引起相應的家庭成員的改變。
我曾也有幸被邀請扮演了一個“代表”,並因而體會到了係統排列的力量。
這不是一個家庭的個案,而是一個公司的。當事人是一個CEO,他選擇了數名“代表”分別扮演他的重要屬下。
當數名“代表”根據自己的感受找到位置後,一致感覺,係統中還“空”了一個人,也就是說一個重要人物沒有被當事人排進來。當事人則說,的確如此,他以前有一個重要的下屬,但一個月前剛辭職,所以他本以為不必將他排進來。
於是,鄭立峰老師指定我來做這個下屬的“代表”,而本來沒什麼感覺的我一走進“代表”們圍成的場中,立即有了清晰的感覺,並順著這種感覺走到了一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