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皖拍了拍披肩上的狐狸毛不語。
“還不快求沐親王饒命!”溫成狠狠道。
“沐親王冤枉啊!!”溫仁煙開頭破音道,“我一心向佛,更是不會做出與佛相悖的事情,更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對女子做出這種事情!”
溫仁煙說完,咳嗽了兩聲。前世他在寺廟裏,從未有過如此勾心鬥角之事,除了最後被光明正大一棒子敲暈之外,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哪知這一穿越,就被女子陷害,除了他也沒有誰了吧!
不過看著沐皖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他的記憶裏,之前原主調^戲了他家丫鬟,沐皖的臉色可謂是陰沉了下來,如今“調戲”了他妹妹,他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不過據他了解,這沐親王乃獨子,看來這路霞兒便是他的表妹,並不親近。
“今日若沒有事,那本王便先走了。感謝溫將軍的招待。”沐皖麵無表情的說著,便從他麵前經過了。
等沐皖一走,溫成才抬起頭來狠狠道,“我以為你終於悔改了,沒想到當著沐親王的麵都敢對他家的人出手!看來你是假意學乖來蒙騙我們嗎!”
“我都說了是她自己把衣服丟我手上的!”
“她一個沐親王的妹妹,怎麼可能自毀名譽?!”溫成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道,“而且這路霞兒喜愛他表哥的事情是滿城皆知,怎麼可能在沐親王的麵前做出這種有失清白的事情!”
溫仁煙歎氣不語,他就是跳進護城河裏在加上花瓣浴也洗不清了。
“總之,你給我禁足!”溫成說完,憤怒的走了,留下溫仁煙轉身孤寂的看著月亮。
回到自己房裏,溫仁煙翻了翻自己的,又看了看窗外的景色。不過短短兩日,他就忘了以前那些清心寡欲的生活了麼?禪房,茶,與木魚,便是他生活的全部,如今卻因為區區禁足而感到無聊,真是不該啊。
靜靜的看了會兒書,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溫仁煙有些疲乏的抬起頭,就看到碧綠正端著茶在門口。
“碧綠,怎麼了?”溫仁煙疑惑道,他感覺碧綠的眼神有些不對啊。
“公子……”碧綠放下茶杯,小心翼翼道,“你,你還是昨日那公子嗎?”
“那是當然了。”溫仁煙笑道,“今後的我也不會變。”
碧綠鬆口氣,拽緊了手帕,“我信公子。公子你知道嗎,外麵已經在謠傳,說公子您調戲了沐親王的表妹路霞兒,她的清白要被毀了……”
“什麼!”溫仁煙站起來道,“謠言已經傳成這樣了嗎?!我是被陷害的!”
“碧綠認為,如果當時是路霞兒陷害公子,那麼路霞兒一定是為了讓沐親王看到她的樣子,然後對外謠傳當時沐親王和您都在場。而您一定不會娶路霞兒,所以路霞兒的目的……大概就是讓沐親王娶她了。”碧綠鼓起勇氣道,有些女人的把戲她還是看得很透徹的。
溫仁煙坐在桌前細細的歎了口氣,如今謠言這麼厲害,再加上他之前犯的錯誤,幾乎沒人相信他是真的要悔改了。如今既然別無他法,他也隻能做回自己,眾生皆不知,一切都為虛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他活在這裏,在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虛妄。
溫仁煙拿起了身旁的剪子,悠悠的閉上眼道,“以物物物,則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則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實,名物不實,是以物無佛語有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說著,便慢慢的剪下了自己的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