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把荷包給我,乖,來……小花!”
顏舜華黑了臉,她已經在房間裏跟它玩捉迷藏半個時辰了,偏偏這小東西卻腿腳靈活得很,壓根就抓不住。
乙一礙於男子的身份,並不敢進來抓狗,哪怕顏舜華再三表示不在意,他卻固執地杵在窗外,隻是時不時指點她小黑狗又跑到哪哪哪了。
“小花,不想我打你,就乖乖地繳包投降,恕你無罪。否則讓我抓住了,非得把你屁股打腫不可!”
“姑娘,它這麼小,沒有經過訓練,根本就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又不幫忙,麻煩給我閉嘴!”
顏舜華又折騰了半個時辰,隻揪到了兩根狗毛,卻賠上了自己的一小撮發尾。
“有本事啊你,居然敢朝我伸出你的狗爪子。下一回一定要剪光你的指甲!”
“姑娘,它是狗,指甲是武器,不能剪。”乙一忍著笑,輕敲窗戶提醒她,“試試能不能將它趕到屬下這邊來。”
顏舜華與小黑狗大眼瞪小眼,她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但小家夥卻精神昂揚,仿佛知道她想要它口中咬著的荷包一樣,死活不讓她靠近。
在黑夜中,她能夠清晰地聽見胖丫的呼吸聲,乙一壓低了的輕笑聲,以及活力四射的小花同學的悶吼聲。
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顏舜華掏出手帕,將額頭的汗水擦去,爾後便跑過去關窗,接著利索地脫鞋解衣,鑽進被窩裏睡覺。
“哎。姑娘,玉佩。”
“姑娘?”
“姑娘!”
“姑娘!!”
她翻了翻身,側過頭去,充耳不聞,既不理會窗外乙一的叫喊,也不理會屋內小黑狗的汪汪汪。
又不是她的事情,又不是她的東西。她幹嘛要操這個心費這個力?到頭來還讓人免費地看了一出戲。自己卻氣得要死要活的。
簡直荒唐!
顏舜華氣鼓鼓地,怪上了狗崽。
圓潤的手指甚至不由自主地戳上了酣睡的小灰狗,卻見它完全沒有反應。仍舊是打著細小的呼嚕,做著香甜的美夢。
要不是它們,她又怎麼會失去了冷靜?
攪和什麼呢,少年又不是她什麼人。她也沒有欠他什麼債,她幹嘛要花費精力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她自個兒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沒有搞清楚呢。泥菩薩過江,卻想要對旁人大發善心,傻啦吧唧的。
她齜了齜牙,將小灰狗從胖丫的懷裏抱過來。使勁揉了一把,待要真的入睡卻突然雙眼一亮。
然後她便抱著小灰狗下了床,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
“小花。荷包給不給我?小灰灰可是在我手上哦。”
顏舜華笑眯眯地捏著小灰狗的後頸,順道輕輕地左右晃了晃。
小黑狗怒了。這一回顯然是成功接收到了她的意思,它迅猛無比地撲了過來,想要咬她的手指頭,以解救自己的妹妹。
顏舜華沉著眼,左擋右突,在最後關頭終於抓到了荷包,用力一扯,“茲拉”一聲,玉佩掉了下來。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