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笑鬧了一陣,待得顏舜華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人是故意的,以此來打消她的緊張以及他自己強烈的不安預感。
她突然覺得完全將來曆說出來好像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讓這個世界上的人確切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一做法並不可取,可是讓他知道,她心裏卻能著實鬆了一口氣。
一念至此,她閉上了雙眼,感情終於戰勝了理智,拋卻掉她本性中所有的謹慎與小心,她以極低的聲音快速繼續往下說。
“我來自另外一個迥異於這個世界的時空。別問我是怎麼來的,也別問我有沒有可能、以及如果可能的話、什麼時候會如突然出現的那樣一般,不打招呼便莫名其妙地消失,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她一口氣將最重要的信息和盤托出,然後便沉默下來,看著同樣沉默甚至顯得有些呆滯以及措手不及的沈靖淵,他對這個答案顯然有些消化不能。
顏舜華沒有留給他太多思考的空間,半晌後便繼續娓娓道來。
“那兒講究法律至上人人平等,上至掌權者下至普通的老百姓,都要受到法律的監督,違法必究,相應的,奉公守法的人,會得到她|他應當享有的一切公民權利,諸如參與國家政事、進行經濟建設、教育與醫療等等等等。
當然,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道德依然是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點,畢竟老話說得好,‘公道自在人心’。我們雖然崇尚法律,但在處理許多事情上麵,仍然如同這兒的人那般。講究平心而論。”
她頓了頓,見他雙眼沉沉地看著自己,便抿了抿唇,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貧是富,是賤是貴。我們從出生伊始。便會有屬於自己的姓名與獨一無二的身份證明。
而且大多數人基本都會由自己所在的小家庭養育成長,家庭成員通常有祖父母、父母、父親未成年的兄弟姐妹以及自己的兄弟姐妹,其餘親戚一般都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見麵。住得近一些倒是能夠時常來往。
除了特別窮苦的地方以及家庭,一般而言所有人都可以上學堂讀書識字,學前三四年,小學六年。中學六年。大學數年,分為本科碩士以及博士。依照研讀的精深而分年限。
讀書期間所有的花費一般都是由家人供給,偶爾也會有人在中學以及大學期間半工半讀,自己去外頭賺錢然後自給自足。
生病的話一般都是去一個叫醫院的地方,找醫生也就是大夫診治。也有些比較富有或者權貴的階層。家裏會專門有私人醫生負責全家成員的身體健康。
畢業以後我們會參加工作,一般都是自己出去找。偶爾也有些有關係的人經由熟人介紹,不用經過筆試麵試體檢等等關卡而直接到相關崗位上就業。
不管是哪種方式。總而言之,最後我們要麼是靠人情維係。要麼就是靠出賣自己的勞動而獲得相應的工資,也就是錢財,用以維持日常開支,譬如購買生活必需品,吃穿住行等花費,人情往來等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