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這不就是隨便說著玩玩而已?要不要這麼衝動,你是要謀殺親哥啊!”
淩璁這一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顧形象地揉著自己的心口,在原地蹦蹦咋咋地,痛得眉眼都扭曲了。
“我親哥夭折了,你算什麼東西?!”
沈靖淵顯然也是氣得狠了,俗語說“兄弟妻不可戲”,淩璁這一回非但調|戲了他的心上人,最後居然還敢攀扯出他死去的兄長來。
那是他一輩子的傷痛與遺憾。如果可以,他但願自己從未來到這個世間。如此,他的母親與兄長,興許就真的可以長壽安康。
沈靖淵抿著唇,雙手死死地抱著顏舜華,絲毫也沒有為自己的剛才的言語不妥當而後悔。
淩璁再次怔了怔,祁元俶則是眉頭微蹙,起初是認為老四行事太過隨意不妥,如今卻又覺得老五也是半斤八兩,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兩人卯上,著實難辦。
就在室內愈來愈沉默像是風雨欲來的沉悶,雲尚彬見自家姐姐依舊被沈靖淵死死地箍在懷裏,上前一步就要義正言辭地將人給救出來,卻突然雙眼瞪得老大,驚悚地“啊……”了一聲。
話音剛落,就見沈靖淵瞬間鬆手,身體弓成蝦米狀,接著“嘭”的一聲倒在地板上,臉色比此前淩璁受攻擊後還要扭曲可怕。
顏舜華卻淡定地收回了弓起的右腿,將襦裙的下擺拍了拍,接著轉過身來,好整以暇地看著淩璁,似笑非笑道,“你想娶我?可以,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日就請了官媒來去我爹爹那兒提親吧。放心,既然我本人都同意了,他一定不會有意見的。”
雲尚彬懵了,再次驚呼一聲,祁元俶聞言卻失笑不已,有趣地看向一旁頓時皺成了苦瓜臉的好友。
“你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地陷害我!”
淩璁隻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原本看見這姑娘的彪悍動作就已經心驚膽戰了,如今再接收到沈靖淵咬牙切齒地怒目而視,他完全想要哭了沒有好不好?!
想他淩九,自有記憶起就從來沒有痛哭流涕過,這一回,真的覺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苦不堪言悔不當初啊!
“你既不仁我則不義,一報還一報而已。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一諾千金一言九鼎!”
她的語氣認真無比,看著他的眼神也真誠無比,如果不是眼底深處一片淡漠冷情的話,淩璁都要以為這姑娘是借此擺脫定國公府,再順理成章地攀上襄王府了!
“你敢娶她,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我兄弟自此義絕!!”
沈靖淵深知顏舜華的性子,這人絕對有可能會借由淩璁而真的遠離了他,畢竟即便真的愛慘了哪個人,隻要不符合她對未來生活的預期設想,她這麼散漫的個性,一定會想盡辦法的逃離的!
尤其是,定國公府嚴重偏離了她對“小橋流水人家”的田園生活的憧憬!(未完待續。)